陈月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便捂着嘴笑了起来:“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斯年那孩子我们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品行端方,又知书达礼。你待晚晩又跟待亲闺女一般,让你做她婆母,那我可是放一百二十个心的。”
程夫人也笑得不行:“有你这话,那我可就放心了。我跟你保证,晚晩嫁进来,我绝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她在你们跟前是如何过的,将来到我跟前,还怎么过。什么立规矩这种事,绝对没有。”
陈月芝更高兴了,“说真的,晚晩跟猴儿一样,跳脱得厉害,性子也强,我和她爹可没少发愁她的婚事。一般人家,谁能接受这样的儿媳啊。没想到这姻缘说来就来,还是跟你家,我只怕晚上睡觉都要笑醒了。”
程夫人可不乐意这种话,“晚晩性子咋了?她主意正又有胆识,大方不扭捏,还能赚钱,再加上你们这样的家世,全天下能寻摸出几个来?说真的,要不是咱两家的交情摆在这儿,我都不好意思来提这事儿。晚晩这样的姑娘,万里无一。斯年那样的少年郎却是寻常得紧,他也就是我儿子,换个跟他条件一样的小伙子才提亲,我都不能乐意。”
她说这话是真心实意,姜晚是她看着长大的姑娘,跟亲闺女一样。在她眼里,姜晚那是千好万好,寻常小伙子根本配不上。
陈月芝听了这话,笑得嘴都合不拢,“也就是你惯着她纵着她,在她别人眼里,她跟个野猴儿差不多。”
不过,这种局面却是再好不过的。自家闺女能得未来婆婆如此喜欢,将来的日子肯定能幸福顺遂。
于是两家母亲便私下把这事儿给说好了,只等姜晚及笄,程家便上门来提亲。
程夫人回到府中,还没从马车上下来,就见程斯年在大门前来回转悠着,一见她的马车回来,便飞一般扑了过来。
“娘,怎么样?说好了吗?姜伯母答应了吗?”
程夫人白他一眼:“瞧瞧你这轻佻样!让你姜伯母看见了,怕是要嫌弃死!”
程斯年赶紧站好,拼命按捺住自己急躁的内心。
程夫人哼了一声:“平日里我若训你个什么,你可从来没这么配合过。”
程斯年一言不发,老实听着。
“已经跟你姜伯母过了明路了,你姜伯母……”
她故意顿住声音,笑着看着程斯年,只见他急得耳朵都在用力,这才乐不可支地道:“同意了,等晚晩及笄,咱们就可以上门提亲。”
程斯年激动跳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程夫人赶紧道:“给我稳重点!这事儿现在还不宜声张,晚晩还没及笄。”
程斯年不住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程夫人又交代道:“以后你尽量不要经常往晚晩那边去,姑娘家的名声很重要。虽然咱们家不在意这些,但总不好让别人胡乱说晚晩不好。”
程斯年有些不愿意,但也知道他娘说的在理,于是勉强点头答应下来。
从这一天起,程斯年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姜晚及笄的日子。
姜晚哪知道自己的婚事已经被她娘给定了下来,她压根儿就没考虑过嫁人这件事,而且她坚信,她父母肯定会尊重她的意愿,所以从来没在这事儿上费过半分神。
她现在更忙着让小马仔的朋友,帮忙转播战场上的事情。
既然韩赵两军的对垒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那么最后这段日子,肯定危机四伏。姜晚有些担心二郎的安危,所以又让小马仔的朋友时间关注着二郎。
这一观察,还真就让姜晚给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二郎身边有奸细!而且还是二郎极为信任的人!
姜晚担心不已,想给二郎传书信,可又怕走漏风声,打草惊蛇。
而且,从带回来的消息来分析,那个奸细并不是一个人,他有同伙,但小马仔的朋友并没有查出同伙是谁,人数有多少,到底都潜伏在韩家军的哪个位置上。
一想到自己二哥身边可能已经让奸细给环视了,姜晚就没办法冷静。
二哥出去打拼了七年,眼看着就要凯旋归来了,若是在最后这点时间出了问题……便是她也无法接受,更别提父母和二嫂他们了。
于是姜晚左思右想,决定跟父母商量,由她亲自前往战场,跟二郎团聚,把消息带过去。
韩将军的军队必须得胜,这样,他们一家才能越来越好。
晚饭过后,姜晚就进了父母的房间,把事情给说了,姜攀和陈月芝被她带来的消息吓了一大跳。
“晚晩,当真是这样吗?”
姜晚点头:“错不了,爹,娘,我必须亲自去一趟,帮二郎和韩将军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这些奸细肯定很早前就被安插在二哥和韩将军身边,只怕为的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他们致使一击。到时候,韩将军和二哥多年的努力白费不说,甚至连性命都不保。所以,我必须要去这一趟。”
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点口舌才能说服爹娘,却没想到他们很爽快就答应了,“什么时候动身?需要带哪些东西?”
姜晚啊了一声:“你们,不拦我?”
陈月芝笑道:“有什么好拦的,你的本事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