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匆匆开门,出去买蜡烛,身后那三条狗,忽然频率密集的“嘤”了起来。
转头,三只狗都睁着可怜兮兮的乞求眼神看着我,却又一动不动的。
我都快受不了这眼神了,心都揪紧似的。
转念,我走到狗旁边,抬手摸起三只狗的遛狗绳,就跟狗能听懂人话似的,我只随意的说道:
“要不跟我一起下去?”
话音一落,仨狗就跟换了魂儿似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把我都给惊着了。
“我去,这仨狗身子里怕不是装着个人的魂吧?哎哟我这鸡皮疙瘩。”胡小蛮双手互搓着自己的胳膊,以此把鸡皮疙瘩给搓平下去。
我寻思应该是巧合?于是又试探了一声:
“跟我一起下去?”
殊料仨狗反客为主似的,反而拖着我往门口走,我一脸不知所措的。
刚才还怂不唧唧的仨狗儿,现在那神情跟警犬似的精神抖擞。
我也懒得多想,买蜡烛回来也就几分钟的事儿,没必要磨磨唧唧的。
“走吧走吧,快快快。”
我一人牵着仨狗,几乎是被狗拖着冲下了楼。
刚看清一眼收银台后面躺着的那瘦高儿,都没能来及跟他打个招呼,我就被狗直接拖出了旅社。
一只狗少说五六十斤的体重,仨加起来就是将近二百斤,我都有些控制不住他们,又怕撒手了,疯跑的狗会吓到路人。
我险险把狗绳给栓在了电线杆上,转头一边朝路对面的商店跑去,一边跟狗自言自语的快速说道:
“买个东西就回来!老实待着!”
商店老板娘说,蜡烛已经好多年没进过货了,只剩些之前自家办喜事时点的红蜡烛。
没法,我只能买了一包。
结账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狗吠声,我探头一瞧才瞧见不得了!
被拴在电线杆上的三只狗,居然在“自相残杀”?
三只狗全都龇牙咧嘴的,对着身边的同类龇牙咧嘴,张口就是见血的疯狂的撕咬。
见状我大叫不好,赶忙要冲过去把狗给分开。
熟料这时那商店老板娘走出来了,她一把拽住我,满脸焦急的说道:
“这会儿不能过去,狗牙可没长眼,一不留神就把你也咬了,万一有疯狗病那就完了!”
“诶刚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疯了?”
我没多想别的,只知道这三只狗,我不想它们死掉。
眼前这仨狗,明摆着一副突然中邪的姿态!
我挣脱老板娘的拉拽,抄起店外的一根铁锹就冲了过去!
结果三只狗犹如恶毒的野兽般,齐刷刷的瞪着凶狠的眼神瞪着我,狗的眼珠子也莫名散着绿光?
我被惊愣了一霎,顿住脚步的下一秒,三只狗又开始相互你死我活的撕咬!
我看向手里的红烛,不多想的就当街点了一根。
“呼!”
忽然刮来的一阵风,让脆弱的火苗险些于摇曳中熄灭。
但与此同时,狗却莫名静谧了下来,像在盯着红烛的光,又像在令人背脊发凉的盯着我。
“喂!北斗!”
远处忽然传来这么一嗓子,抬眼,是常子麒和胡小蛮正在快步走过来。
“你带着狗一出门,明明烧炸了的灯忽然又亮了!”
“明摆着不是那旅社里头有问题,是这仨狗周围一直就有问题!”
常子麒对我喊话间,胡小蛮已然手持黄符,朝短暂愣住的狗快步走了过去!
黄符拍按在狗身上,狗忽突然爆发比刚才的撕咬更激烈的凄厉吠叫和挣扎抽搐。
不多时,三只狗渐渐的没了动静,我疑惑的跟常子麒靠了过去,走近了才看清,刚才还好好的三只狗,现在连胸腔的起伏都没有了。
“什么情况?死了?还是?”我看不懂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嘤咿……”
此时,仿若溺水后终于把最后一口气给喘上来了似的,三只狗陆续的如此呻吟了一声。
紧接着,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般,三只狗乖巧的趴在地上,尾巴还微微的摇晃起来。
“山有木,木有枝,枝落地,生新木。”
“古木精不止一个,而木精是没有魂的,只有气。”
“狗刚才被木气侵魄了,而狗之所以想离开旅社,是想逃离那气的逼近。”
“只是没想到出来就被木气侵魄了。”
我睨了一眼胡小蛮刚才对狗使的黄符,符篆全是纯阳。
看来橘子皮只能防猞猁精,防不住木气,我匆匆从胡小蛮手里接过几张黄符,一顿符篆书写,随后将黄符塞进了狗的脖圈里。
“诶对了,我刚才点了红烛,红烛果然能吸引邪祟接近!”忽然想起这一点,我赶忙告知他们俩。
“黑妈妈他们明早就能到,今夜会连夜赶路过来,咱们现在得帮灰姑弄来狗群,狗群能更好的保护她。”
“嗯……”他们肯定是要花大钱到处买狗,我只能点点头。
这一天下来,我们就在到处找养狗的人家了。
许多人家因为小孩儿喜欢可爱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