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义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那甲士甚至将死去的那都头带到了人们的跟前,这是站的远远不敢靠近。
许继蹲下身子看着只剩下中衣的男子,年纪约莫在三十岁出头,身上并没有太多伤口,只有一处伤口而且还是致命伤。
伤口的位置在咽喉,身上也没有剧烈打斗的痕迹,他心中已经了然这定然是与他相熟之人下手。
对方假借此身份到底做了什么如今尚且不得知,可是想要发现对方身份他明白已然是不可能了。
张士安此刻也是从远处走了过来,见到横陈在地上的尸体,并没有任何的害怕和畏惧的情绪。
“许参军,恩主说了让我协同你一起,有什么不知道的地方也可以问我!”
许继只是假作颔首,甚至没有起身回礼只是假作忙碌:“如今在下急于查桉,还请张记室自便!”
张士安也不恼怒只是始终温润的挂着笑意站立在那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书生。
许继见到这处伤口已然明了,起身便向着月门走去,他需要见见西院之中是否有冒领之人。
院子内有一个威风凛凛的将领看着许继等人走了过来,目光锐利的看向走在最前列的许继道:“某乃是军中统领,你们安敢在我的地盘乱来!”
身后的许义在乡里向来是习惯了依仗人势,见到此人如此嚣张也是站了出来道:“你莫不是眼瞎,我等乃是奉了经略的命令查桉,你敢妨碍公务不成?”
那禁军统领对于许义的话甚至不作反应,而是目光冷冽看向众人从腰间拔出了佩刀:“我接到的命令乃是凡是滋扰者,杀!”
佩刀寒光冷冽,这幅杀伐果断的模样惊吓的刚刚还是盛气凌人的许义立刻躲在了众人的身后,唯恐对方真的会出手将他斩杀在当场。
而与许继随行的张士安则是在一旁作看客,脸上始终是挂着那副矜持温和的笑意。
许继并没有畏惧这幅架势,而是走到此人的跟前站定从怀中拿出了手令道:“幕府参军许继,莫非统领连经略的手令都不听了吗?”
当他走到近十步左右拿出手令的那一刻,随着那为首的统领低头其余人统统行礼。
许继仅仅命一个身边随从禁军前来禀告这些人自然是不会理会的,只有亲眼见到手令他们方才听其调遣。
不过这手令只是负责许继便宜行事的,可是没有调遣兵权之能,若是许继乃是西夏的暗探手持手令命人攻入阁楼,他就会先一步被众人给拿下。
“所有武职为都头的将领统统站出来,并且核验其身份!”
随着许继的话落下,那统领转过身看向麾下的士卒大声道:“军令,所有都头一级的统统向前站出队列!”
那些负责轮换的士卒也被统统叫了过来,之所以只查询西院的禁军而不管顾其他地方,那是因为要想在轮换的时间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杀死调换身份,要想跨越西院长长的廊道而不被人发现那是不可能的。
在任何地方都有禁军把守的走道上,任何敢随意走动的禁军都会被斩杀当场,如刚刚若是许继并没有手令在身,若是再向前一步那他的头颅就已经躺在了地上。
随着人的勘验,身边的士卒来报道:“回参军,如今这西院之中的十名都头除去死去之人,身份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在大宋虽然一名都头管辖百名士卒,不过因为此次突然调遣都是抽出军中的精锐,所有并非是调配的那是一整支军队。
一旁的张士安缓缓踱步,来到了许继的身边道:“许参军心里不已经有了答桉了吗?在我看来这是多此一举罢了!”
许继沉默片刻,方才开口道:“许记室若是你有把握能够办好经略的桉子,你我一起去往经略的面前将此事揽了去,我便自认无能任何处罚我也认了!”
说完转过身看向张士安道:“若是不敢在经略面前立下军令状,那就不要说这些风凉话!”
许义的脸上也露出的畅意的模样,仿佛自己心里的怨气也得到了宣泄,不过他是不敢对着张士安说这番话,在他的眼里张士安就是那种不说话可却蔫坏的毒蛇。
张士安脸上的笑容都给凝滞了,莫说自己有没有这份胆量这个时候还去阁楼请示这样的事情,经略定然不会给予他任何的好脸色。
“来人,将这些都头一级的所有将士都统统给抓住我要亲自审问!”
那统领立刻怒喝道:“许参军,这里不是你任意乱来的地方,此举莫非你要动摇军心不成?”
一次直接收监九名都头一级武职的禁军将领可不是一件小事,许继目光凌厉的看向那统领道:“这里有统领在,还有经略的军令不过是审问并不是关押又如何能够生乱!”
那统领只能站在那里,任由许继带来的士卒将那九名都头统统关押收监,许继心里明白或者说张士安也看得清楚。
只是如今的张士安已经愣住当场他没有想到如今的许继会如此胆大,以往谨慎行事的许继在面临绝境之时爆发了强烈的求生欲,因为他明白此时需要做的就是闹出大的动静,将池水搅和的更浑浊一些,或者让惊扰一下湖中的鱼。
那统领说道:“许参军若是今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