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一定是西夏人,就不能辽国人,青唐吐蕃人?”
听到王德用的问询,许继心里明白恩主一切都明白只是有意如此考量他罢了。
他不假思索的应答道:“若是此时若论与大宋结怨那当属西夏党项了,辽国与大宋自签订盟约以来已经和平共处许多年,而西北之地相距甚远,投入大量细作自是没有必要,而青唐吐蕃部与大宋之间相隔着一个大宋,而西夏定然不会借道!”
这并不难猜略微思量就能够知道大概,王德用道:“那我便给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在一个时辰之内给我揪出藏起来的西夏暗探!”
他语气之中的西夏二字咬的很重,许继没有任何的犹豫说道:“属下,领命!”
而身侧的许义也是学着许继的姿态行礼,许继说完后看向身边的许义道:“恩主,他是留还是杀!”
许继口中的他自然是身侧的许义,那屏风后良久后传出一道声音道:“既然这蜡丸是从他送给你,那你就留在身边吧,顺便自证清白!”
对于身边的许义是生是死他并不在乎,话音落下他们二人就被请出了房子,而在走道上许义缠着许继道:“兄我不能死啊!你说那经略让我跟着你作甚,若是查不出来是不是我也得和你同罪啊!”
许继本是低着头思索,被耳边喋喋不休的吵闹打断了思绪脸上露出不耐道:“从那件狐裘之中搜出蜡丸的那一刻,你就是死罪了!”
许义顿觉委屈:“那该死的泼皮牛冯啊!竟然那这样的东西来害我,我即使再埋没了良心也不会害自家兄弟啊!”
他的大声吵闹,在刚刚下了阶梯后便听见了有甲士冷声道:“此处乃是相公静休之所,需噤声!”
那拔刀的声音和寒芒使得许义顿时十分从心的捂着了嘴,唯恐自己再多说上了一句自己就人头落地,毕竟自己今日这就没和死字脱离开过。
等离开了院子后,许继手中攥着这块手令若有所思,旋即就抬头道:“那泼皮牛冯是何人?可是在这幕府之中?”
许义摇了摇头,道:“那泼皮牛冯是与我意气相投的弟兄,家中是在乡里的开着一间猪肉铺,不过主要营生还是放一些息钱,我等这些人就在他的身边帮衬着,当初我离开乡里来投奔你时就送来了这件狐裘说是到时到了城里能够帮我走动关系!”·
“可我哪里知道这该死的泼皮牛冯竟然这般害我,全然不顾我们之间的义气!”
许继听到这话只觉得云雾笼罩思绪,若是果真如许义所说那为何会将这蜡丸陷害不过是一普通人的许义,既然他的目标是自己又如何笃定能够在今日这样的场合发挥作用?
这息钱就是民间的高利贷,而许义这样的人虽然明面上与那牛冯听起来乃是酒肉兄弟可实质上不就是一群打手。
如今想要寻到那牛冯自然是不可能了,他看向身边的许义道:“你在投奔我时,可曾遇见过什么特殊的人?”
他怀疑这蜡丸乃是当初许义来到延州时,有人有意或者无心留在狐裘的夹层之中的。
许义思索了片刻,脸上也是委屈:“我真的不知道,从我来到延州后便是来寻你了!”
......
如今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微明了,仅仅只有一个时辰杨秉的队伍就要开拔了,若是西夏的细作真的想要动手也只有如今这个机会了。
“如今鱼饵已经抛出去了,如今只需要静待鱼儿来咬食了!”
“不过文瑜老弟,你这一手棋下的妙,可也是让西夏党项人对你恨之入骨啊!”
王德用笑着说,杨秉面色澹然对于这位经略如今还在拿他说笑有些失声,不过也就片刻的功夫,就应道:“这甘州不能丢,即使是在回鹘人的手中也是远远胜过在西夏人的手里!”
他缓缓起身,在这并不宽敞的室内踱步:“甘州回鹘很是富庶,人口数目不如自身,没有统治压力。其据守丝绸之路,这是西夏党项人所眼红的,无论是西北之地的西夏党项,还是朔方的辽国想要染指,都需得合纵连横击退来敌!”
若是让朔方的辽国从东北辐射到了西北之地,这对于大宋而言并不是一个好事情。
在这种紧张的压抑的氛围下,他们二人却是浑然未觉一般仍旧在商议着政事,对于杨秉而言这样程度的威胁并不足让他产生担忧畏惧的情绪。
这样的论调虽然朝中无人提起可是有识之士都是能够看得出来,而王德用也是看出了甘州对于大宋的战略意义。
如今的西夏党项还未壮大,大宋在他们的眼里就是如同辽国一样是一个庞然大物,只能获取一些蝇头小利。
王德用先是颔首,然后肃然道:“如今的回鹘据文瑜所说,经历了此战已经元气大伤,而西夏军却并未伤其根骨,等到西夏内乱平息后,那西夏将再次攻打甘州回鹘恐怕除非我大宋大举进兵,否则已经没有了抵抗的余地了!”
王德用说完后,杨秉昂首沉吟不语,良久才道:“天圣七年,辽国大肆打击甘州的回鹘汗国,回鹘戎行不是辽军的敌手,而回鹘人据城而守使得辽军大败而走,两者都是两败俱伤!”
如今的回鹘汗国根本没有缓过气来,若不是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