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人为的！”
徐北凉笃定开口。
这一刻，他已经理清了思路，只是还有几个问题要了解一下。
听到他的话，杜成眉头一皱。
他很讨厌别人打断他的谈话。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一个刚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这些年，他杜成也协助办理了不少大案要案，在没有绝对证据的时候，没人敢下这么笃定的结论。
想到这里，杜成有些不悦地说道：“小伙子，有自己的见解是好事，但是办案讲究证据。”
“这画像是根据受害者的描述画出的，再加上案件的所有疑点，基本可以推断出不是人为
的。”
“当然，我也不是想把事情归咎到不存在的事物身上。我的怀疑是，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是受害者臆想出来的？”
臆想？
听到这话，唐若雪也若有思索。
结合一下案件，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首先，整个案件中，并没有找到任何嫌疑人的踪迹，受害者体内也没有任何致幻药物。
再加上那张不人不鬼的画像，说不定还真是她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
至于她被侵害的痕迹，也有可以是自己的造成。
但这也有个重要的前提，受害者很大可能患有精神疾病。
瞬间，唐若雪忽然贯通。
对杜成的推理也是暗暗叫绝。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让人去查查张晓雪过往有没有精神病史。”
说罢，唐若雪刚要去安排，却被徐北凉叫住：“不用查了，张晓雪之前并没有精神病史，也不可能存在臆想。”
有关张晓雪的资料，青蛇早就查过了。
徐北凉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对青蛇的能力绝对放心。
徐北凉接着说道：“这个案件，我基本理清楚了，等我再去确认一下，就可以破案。”
听到这话，别说杜成了，就连唐若雪都有点吃惊。
她并不是怀疑徐北凉的能力，只是术业有专攻
，徐北凉再厉害，也不可能样样精通吧。
难道他掌握到了其他证据？
“徐爷，您是不是有了什么新证据？”
徐北凉摇头，说道：“我可以画出嫌疑人的画像。”
杜成……
这小子也是画像师？
而且听说上去似乎比自己还厉害。
想到这里，杜成有点想笑。
整个济东省的画像师，他杜成可以说是最权威的存在。
他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这小子真要比自己厉害，唐若雪还请他来干什么？
“小伙子，自信没错，但是自信过头了就不太好了。我好歹也是济东最权
威的画像师，你难道比我还厉害？”
唐若雪也略带怀疑地问道：“徐爷，您，您没开玩笑吧？”
徐北凉也没有把话说满，点头道：“应该可以。”
“应该？”
杜成不屑一笑，很不爽地说道：“好，那你跟我说说，你要怎么画？受害者的描述都在画中。三张嘴，四只耳朵，鹰钩鼻，侧面看着又有点塌……”
“你说，这是一个人该有的样子吗？”
“你的思维有点定势。”
徐北凉将手中的画像折起，接着说道：“若施暴者不是一个人呢？”
不是一个人？
瞬间，杜成眼睛一亮，顿时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