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林度的声音听上去更加虚弱,乐锦询问的眼神看向岳恒:需不需要上前阻止?
不用。
岳恒微微摇头,三人站在门外,听着屋内兄弟二人相互指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从小时候开始,只要你惹了祸,通通都推到我头上,父亲以为你性格软弱,实际上却是借着身体虚弱的借口处处栽赃陷害与我。就是因为你,我才会被父亲放弃!”
“给我去死!”
桌椅破碎的声音掩盖住了林度微弱的求救声,岳恒负手站在一步之遥的门外,无动于衷。
“哐——”
一声巨响,林路冷哼一声,声音中夹杂着痛苦:“终于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说,你究竟用了什么毒杀死了父亲。”
“咳咳咳,兄长,你我之间何必要走到今天这种难看的地步。”
林度脚步虚浮,扶着墙壁站起来,而林路手心处赫然出现一道泛着青黑色的伤口,银光在林度手心闪过,他将璧玉发簪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重新将长发簪起。
“兄长既然对我早有戒心,就应该注意到我从不离身的发簪,怎么会这么大意,将自己送到我毒针之下?”
林度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是了,我险些忘记,兄长你精神状况不是很好,能够保持理智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眩晕感涌上心头,眼前的林度开始模糊不清,林路甩了甩头,右手狠狠砸地面,鲜血迸出,“是你!是你给我下了药!”
“兄长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愚蠢,我小时候竟然让你这种货色压了一头,当真是我的耻辱。”
林度声音里满是阴冷,岳恒歪头,又是这种兄弟相残的戏码,人世间当真是无趣。
“从我有记忆开始,父亲便对你期望有加,来到秘境之后更是不让我插手山庄内的事务,你一个养子,权利凭什么比我还大!”
林度步步逼近,眼里透露出一股疯狂:“天不亡我,居然让我偶然遇见了一种药草,木然说过,这种药物会影响人的神经,让人变得失去理智,暴躁易怒,这样,我才能重回父亲的视线。”
“轰——”
木然一脚踹开门:“少打着我的名号,小爷从来没有见过你!”
林度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急忙镇定下来,矢口否认:“公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哈哈哈哈,林度啊林度,枉你筹谋多年,没想到也会有今天!”
林路突然反应过来,为何关押重要证人的地方居然没有人看守,两人在屋内打斗许久,也同样没有人关注,原来一切是眼前男人的筹谋。
林度程式化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最终,嘴角缓缓落下:“你从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本就没有相信过你,何来怀疑之说。”
岳恒立在院子里,抽丝剥茧般缓缓说道:“你的演技不过关,一个孱弱少庄主,不应该有如此野心的眼神,你应该像夫人学习,什么叫做徐徐图之。”
“别跟我提这个女人!”
林度猛地大吼:“我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踩下了林路,可父亲却像是着了魔一样,疯狂chongai李玉,将山庄内所有的事务都交给她,甚至连从不示人的庄主手谕都交给了她,我不服!”
所以,那天晚上他再次前去林良书房,希望能够劝说林良改变主意,可没想到竟然从他口中听到即将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一刻,他的脑海里什么年念头都没有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林良已经将加了料的茶水,喝了下去。
“果真是你杀了父亲!”
林路拼尽全力扑了过去,双手死命掐住林度脖子,“你怎么能下此毒手!父亲疼你爱你,你这个畜生!”
“咳咳!”
林路终究是中了毒的人,体力不支,没过多久脱力倒在一边,林度久违的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剧烈咳嗽。
“他......若是真的疼我爱我,就应该将山庄交给我,倾尽山庄之力为我治病,而不是将所有的灵草浪费在一个老太婆身上!”
林度冷笑:“他们还想瞒着我,殊不知我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了!我才是山庄未来的庄主,灵宝应该由我来掌管!只要得到灵宝,我就能摆脱这具废物的身体,彻底恢复自由!”
“这厮已经疯魔了。”
乐锦摇头,将两人押回到客厅,在那里,已经坐了山庄所有有威望的长者,包括目前的掌权人李玉在内,乌泱泱坐了满满一桌子。
“怎么回事,一个外来者居然敢对我少庄主不利!”
满面胡须的中年人不满开口,竟要派人将林路林度放开。
“二叔不可!”
李玉扶着肚子站起身,“两位少庄主毒杀庄主,人证物证俱在,今日请诸位长辈来是做一个见证。”
“开始吧。”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底气,李玉如今神情大不一样,倨傲朝岳恒点点头,示意他开始。
岳恒一动不动,似笑非笑地睨着李玉,她心中突然一阵发虚,不由得移开视线,“林度记恨庄主在心,在庄主茶水中放入毒药,此乃他亲口所说,玉儿绝不会栽赃陷害,眼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