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恒突然灵光一闪,这种触动机制很像现代里的保险丝,一旦超过了承受的临界点,便会自动跳闸,保护主线路。
所以说,这很可能是一种专门应对审讯的应激举措,重刑之下心理防线很可能会被摧毁,为了活命什么都有可能说出来,但若是设置这样一个“保险装置”,一旦超出了某个特定的基准线,暗探便会立刻昏迷......甚至死亡。
想起报告上有几次囚犯脉搏停止跳动的记录,岳恒将猜想一一完善。
“你做的很好,过几天会有你的人事调动,具体事务会派专人来跟你谈。”
岳恒将桌上的纸张一一收集起来,拿到手里,吩咐阿肆道:“收拾好平时审讯用的刑具,带着犯人到大殿来,记住,除犯人外只你一人可以留下。”
“是!”
阿肆声音里都是兴奋,直到岳恒离开都一直跪在地上,牢头啧了一声,换上笑脸将阿肆扶起,“贤弟快快起来,地上太凉,你虽然年轻但一定也要注意身体,不然老了以后便会像我这般得了一身的毛病!”
“哪里哪里,我可当不起牢头大人的一句贤弟,您还是唤我阿肆便是。”
阿肆躲开牢头搀扶的手,自己站起来,退后一步,上上下下将牢头扫视了几遍,直到他面上的笑容挂不住消失不见才开口说话。
“牢头大人,最近几年承蒙你的照顾了,如今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最后给您留几句话吧,也算是我这个晚辈给你最后的教导。”
阿肆斜着笑眼,最后两个字着重强调。
牢头面上挂不住,又不能跟阿肆直接翻脸,一口气憋在心里险些气炸了,他深呼吸,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贤弟客气了,你我什么关系,有话不妨直说。”
“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前有车后有辙,牢头你好自为之。”
话一说完,也不管牢头的反应,招呼着侍卫将昏迷的囚犯拖出去,任凭牢头在背后无用的呼喊。
岳恒先一步回到了宫殿,派人收拾出了一个许久不用的屋子。
“哎?这是干嘛呢,要迁都了?”
端木蓉溜溜达达地又来了,见岳恒门神一样杵在门口,嘴上一贫,不着调的话立刻出了口。
看岳恒顺着声音看过来,端木蓉立刻怂了,阴影马上随之而来,脚下一顿,立刻转换方向,还没等开溜,岳恒开口了。
“端木,过来一趟。”
端木蓉背后一僵,同手同脚走到岳恒面前,不敢再像原来一般说话。
岳恒稀奇不已,怼天怼地的端木姑娘居然对自己如此害怕,好奇其中缘由,岳恒故意板着脸,说道:“你为何见我便跑?”
“陛下雄姿英发,小女子自愧不如,不敢与您争锋。”
弱弱的女声从身旁传来,岳恒露出一丝笑意,敢把岳恒堵在门外的女子岂是一般的弱女子?
端木蓉低着头,岳恒又问了几句话,始终得到一句不痛不痒的恭维,岳恒忍住笑,看着端木蓉一头乌黑亮丽的发顶,低着声音说道:“我最不喜欢阴奉阳违,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