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赏!”
牢头紧紧握住玉佩,叩谢岳恒的恩赐,激动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岳恒的贴身佩戴之物并非只是简单昂贵二字可以概括,这更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岳恒将贴身佩戴的玉佩赐给牢头,对外便释放出一种信号——这个人是被岳恒认可的亲信之人,说句不客气的,只要牢头手握这块玉佩一天,便是他的顶头上司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这个人可是在岳恒面前露了脸了,只要不犯什么通敌卖国的大罪,保一世富贵安康不在话下,周边站着的劳营官兵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却不敢有任何想法。
对岳恒来说,玉佩只是金银之物的替代品,赏了就赏了,无所谓什么“地位”,但下面的人惯会揣测上意,此后巴结牢头的事情怕是免不了了。
有了岳恒的赏赐,牢头直起身来的时候,下巴险些抬到天上去,对着岳恒十分谦卑,对手下便没了忌惮,颐指气使说道:“阿肆,真是不长眼睛,陛下坐下了这么长时间,连口茶水都喝不上,还不赶紧将最好的茶端上来!”
阿肆敢怒不敢言,见岳恒没有表情,只能压着心中的委屈将茶水奉上,好歹阿肆也算是地牢里士兵的领头人,平时牢头对他少补不了阿谀奉承,今日一旦得势,竟如此得意忘形,连一点掩饰都没有。
见阿肆奉上茶后站在原地未动,牢头嘴角升起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开口道:“杵这里做什么,不过是倒了一杯茶而已,难道想要陛下的恩赐吗?”
牢头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仔细听来还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其中,阿肆却突然浑身一颤,条件反射看向岳恒,果然,男人已将茶水放在桌上,俊秀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一瞬间,阿肆仿佛堕入了冰窖,只有他清楚牢头背后的别有用心,听得出他话里的不怀好意,他居然想给自己安上一个不敬帝王的罪名!
“噗通!”阿肆跪倒在地,膝盖狠狠磕在地板上,眼里满是绝望。
“你这是做什么?”岳恒刚才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之势,只觉得莫名其妙,开口说道:“没事不要杵在这里,快点将犯人提来。”
“......是!小人马上就去!”
阿肆如梦初醒,急忙爬起来,因为过于激动甚至险些一头撞在地板上,牢头脸色不露痕迹地暗了几分,却在岳恒转头的一瞬间重新换上笑脸。
“你去把所有刑讯所用的用具全部搬一份过来,按照平常来就可以。”
“是!”
两人分开前去办事,回来时,两人不约而同走在队伍的最后方。
“阿肆,都是为陛下效命,哥哥一时之间语气说的重了一些,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牢头压低声音,靠近阿肆说道。注意不到的角落里,牢头的眼底全是杀机,在地牢里,只有阿肆一直不服从他的管教,这次计谋未能执行,算是你小子命大,下次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