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你呢,为什么不理我?”
盖聂眉头紧锁,紧盯着白衣女子,良久,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里?”
见自己的话没有得到解答,白衣女子愤愤站起身,随手抹了一把手上的血迹,“哼,你管得着吗?”
盖聂猝不及防被抹了一身血迹,待回过神来,白衣女子已经消失不见。
迟疑片刻,渊虹在手中划过,盖聂脚下未动,再回手,剑上出现一堆被斩断的花朵。
盖聂将花朵揉碎,桃红色的汁液混杂着根茎,沾满了双手。
放眼望去,除了随风摇摆的花朵,没有任何活物出现——
有一只兔子!
盖聂眼疾手快,摘下一朵绿叶,内力汇聚在手,屏气凝神,叶子如利剑一般向兔子飞去,命中后腿位置。
“你在干什么!”
白衣女子急匆匆跑过来,抱起不住哀嚎的白兔,厉声问道。
“杀一只兔子罢了。”
盖聂莫名其妙地看着白衣女子,“你为何去而复返?”
白衣女子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包裹扔给盖聂,没好气说道:“我闲时没事干行了吧!”
盖聂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些便于消化的吃食和几个水囊,这是......担心自己饿着?
话说完,白衣女子并未离开,也不在乎是否会弄脏身上衣袍,抱着白兔席地而坐,从不离身的布袋中掏出药粉和棉布手帕,细细将白兔后腿血迹清理干净,“你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杀了它,实在是过分。”
盖聂被白衣女子一瞪,不自觉感觉到心虚,避她的眼神紧盯白兔。
“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你养的兔子,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白兔被治好后,也不记仇,反而在盖聂身旁转来转去,见女子没有起身的意思,盖聂迟疑片刻,也盘腿坐下,将手中吃食掰碎喂给兔子。
“未请教姑娘芳名。”
女子爽朗笑出声,“你这人真奇怪,刚刚还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现在到装起文弱书生一般,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就叫我蓉儿吧。”
蓉儿......
盖聂只觉得一阵战栗感从尾椎升起,遍布全身,指尖都不自觉蜷曲起来,他抬眼望去,却又在触及女子视线时不自在避开。
“姑娘唤我盖聂便是。”
食物和水一一喂给白兔,盖聂一边套女子的话,一边暗中查探白兔的情况。
两人一直聊到天黑,白兔才活蹦乱跳地离开,女子望着盖聂突然笑出声来。
“盖大哥未免太过谨慎,如何,现在可以放心吃下了?”
原来,女子一直知晓盖聂的动作,只是没有挑明罢了。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说完,盖聂大口吃下油饼,动作太快却呛住了喉咙。
耳旁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盖聂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女子看了许久。
“我是医师,要不要给你把脉治疗内伤?”
“啊,不必了。”
盖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才想起借口受伤未愈不便移动,急忙拒绝女子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