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你可害惨了我,让我整日牵挂着你。”
嘴里虽是停不住地喃喃自语着,眼睛的余光又却看向了自己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定情信物戒指,但语气中多了几分黏黏的mi-恋。
一个身材硬朗,相貌翩翩,家境颇丰,权势惊人,又让她心动的男人。
试问天底下,没有几个女子可以不为之倾心的。
显然,经过那次之后的几次见面以及诗词“交流”,加快了这一进程,着实让她更为欲罢不能,恨不得为之生,情愿为之死!
过得片刻,她轻轻站了起来。
搁开阁房幕帘只身进去,jiao-躯轻旋之间云裳便已落到了地上,露出了羊脂白玉似的的晶莹肌肤。
就在她正要进入浴桶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一女子人已大大方方走了进来,随手又关上了门。
“不好啦,不好啦!小姐,出大事了!”
彩云丫鬟忽然慌慌张张冲了进来,嘴里大声哭闹着发生的大事,显然打听到了什么不吉利的事,让她心情难以平静。
银睿姬听见彩云的声音,顿时停下了动作,转而重新披上衣裳。
将大半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遮住之后,这才转头看向她,蹙起眉。
“什么事了,如此失了方寸?”
“奴婢先才集市听闻,这次十万水军遇袭,谣传是受军舰惊扰海底龍王发威毁船,致使全军覆没!”
彩云拉着一张几乎要哭出来的脸,低头,“那可恶的嗣濮王,昨夜李欣向天后上荐,为让龍王息怒,竟让小姐你去龍王庙献祭,持戒三年!”
“什么!”
闻言,银睿姬失魂落魄后退踉跄了一步,差点跌倒。
这人竟如此歹毒?
要知道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而言,持戒三年可谓是一个多么残忍的惩罚!
古代,十五岁闺中女子即可出闺嫁人人妇。
十八岁之后若是尚未出嫁,便是老龄闺女,在这个时候可是要笑死人家了。
她本身芳龄即将十八,又是一个官伎,在没夺到花魁之前,婚姻之事只是虚妄,根本身不由主,日后唯有孤独终老……
如今天后代为圣旨下达,让她到龍王庙持戒三年,即是天命。
就算秦轩想要娶她,可就不是简简单单摒弃门当户对,你情我愿的问题了!
到时他们俩的事情怎么办?
怎么办?
想到这,银睿姬顿时踉跄一两步……
幸好及时搀扶在浴桶上,才避免了受伤。
彩云看到自家主人这样,她也更着急了,顿时喊道。
“不行,我要去找秦公子,让他带小姐离开这个地方!”
“等等!”
提到秦轩,银睿姬美眸中的慌张似乎安和了些,心绪稍安,想了想,便走到墙边书架处。
顿时展开手中其中一幅长卷,秀外慧中的行书正若她那一曲琵琶之音,骄若腾龍,柔媚中自有傲骨。
思念你的时候,
你的倩影,
浮现在我心灵的窗口。
那回眸颦笑,
那举手投足,
依然迷-人如旧,
一缕清风轻拂我匈怀,
或许那就是你温柔的问候,
思念如泉……
细涌着甘甜涓流,
思念你的时候,
往事历历在流连中回首,
曾漫步于小径,
曾昵语时倚鬓厮守……
心相缠绵绵情愫,
我珍藏在心田,
夜晚中,彼此默默守候,
思念如酒,
品味清香陶醉到永久……
她想求一份真正的爱情,她坚信爱能让她战胜一切艰难,这是她柔弱身躯下的最后信念。
望着这上面隽永的字迹,轻轻摩挲着,虽然她不能完全理解上面所有的意思,但她多少能懂其中的缠绵之意。
她的意中人,秦轩肯定是在意她,喜欢她的。
因此她十分肯定,秦轩一定不会任其发展而无动于衷,一定会做出些保护她的事情来,这点从每几天差人送来一封手书,以及要求她放弃花魁争夺便可知道。
“这个流氓,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银睿姬咬唇轻蹙,想起第一次见面,秦轩掀开了她面纱那种眼睛都亮了起来的神态,顿时又弯起了嘴角,给自己打着气。
“对,他一定会救我的!”
先前那种惶惶不安的情绪,心下稍稍平静下来。
见着银睿姬的神情变化之大,彩云丫鬟心底仍然有几分不安,踌躇问道:“可是小姐,如若公子不来救你怎么办?那我们不是要守一辈子的清洁之身,孤独终老?”
“嘘——此事不必再说了。”
银睿姬眨眨眼,忽然想起一事,“今天除了诗,他还送了什么?”
“这个,好像没有了。小姐。”
彩云一愣,当即又说:“小姐,真的不用奴婢给秦公子通通信么,哪怕问一下他对这件事的看法也好?”
“那好吧,既然没事了,你且退下吧,我要沐浴更衣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