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长江口之外,大海边岸。
“轰!”
一声巨响,南边的码头。
不远处忽而喷出一道巨大的水注,直径两丈左右,高七八丈左右。
刹那间,就在一群渔民眼底下一时水雾满天飞,本来平静的海面,也瞬间波涛汹涌。
“嘭!”
又是一声巨响,又是一道水注忽然冲天而起!
一些在码头捕鱼的渔民以及来往之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散。
本来井然有序的街道,人们瞬间逃离得无影无踪,留下了一地的渔网,渔船,以及其他的杂物。
约莫一分钟后。
天空快速地暗淡下来,头顶是黑压压的乌云。
狂风依然在肆意地吹刮着海面上,逐渐地掀起了一团团波纹荡漾着,甚是奇妙。
因为了谁也想不到,本来还晴好的天空会瞬间风云变色,放眼望去一大片黑云犹如从北边大军压来,卷的狂风四起,天空也似乎暗淡无光。
“轰隆!”
忽然平地一声惊雷,大雨便倾盆而下,好像下不完似的,尤其的大。
“快看,快看!”
“那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龍王吸水!”
“对,就是龍王吸水!”
“天啊,一定是龍王来了!”
……
躲在岸边上的房子下避雨的众人,不少人注意到了海面上的两三个漩涡。
“好大的龍吸水!!!”
由而有人立刻指着远处的海平面不禁大叫起来,面色苍白。
什么?
见有人惊呼的动静,众人纷纷依着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海面,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怎么的,本来平静的海面上,此刻已经波涛汹涌。
而在这几个漩涡的正中心,又逐渐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直径五六丈左右,上下凹度居然有三四米之深,煞是惊人。
也许见到了如此惊人的一幕,屋子下的众人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俱是认为龍王来了。
因此,他们无一不是认为,这场大雨便是对他们的惩罚!
随即,当天下午又不知从哪里爆出了前段时间兵发扶余国征战的十万大军在海上遇上了龍王,不幸全军覆没的消息,于是引起了洛阳城所有人的胆战心惊。
水军遇袭,谣传是海里龍王受战船惊扰发威毁船。
而这一传言,让本就惜命的都城百姓更加心神不定,纷纷缴纳重金祭祀,希望龍王不要骤降大雨祸害庄稼,使他们来年颗粒无收。
这一件事被身在宫中的天后听闻了,当即大发雷霆。
当下便宣言彻查此事,找出究竟是谁散布了这一信息出去的,恨不得株连他九族!
……
燕子楼,凤仪阁。
一间雅房内,其装饰虽然不算奢华,却显得颇为精巧。
左侧一排架子上摆满了野史杂文类集。
仔细一看甚至还有经史子集一类,旁边有着一张两米长宽的书桌,上面摊放着两张书法对联。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字迹清晰,变化无常,却飘逸灵动,几欲跃然于纸上。
一首柳永旷世的宋朝诗词蝶恋花,直接让可耻的秦轩当作了泡妞的资本。
而在这桌边上,近处有一方铜质的梳妆镜,其上雕刻着精致的云纹,镜面打磨得十分精细,照出的景象十分清晰,显然是出自天下巧匠之手。
顺着足迹移步,这间房间的隔壁厢房之中,已经备好着一个浴桶。
桶内已撒了一些花-ban,时而热水蒸腾出丝丝缕缕的云气,室中飘着一缕淡雅清香的气息。
然而银睿姬出神地便坐在梳妆镜前,失神盯着镜子里的她,但眼睛里却无半分焦点,云裳半解,长长的衣裙拖在地上,宛似一袭白云。
前一个月来,经过一番培训她已经学会了四弦琵琶,平时表演亦常用四弦。当她要自诉心事,就会取出五弦琵琶,哀哀弹奏。
因为五弦曲调繁杂,音律多变,最为演绎情绪倾述,
不知怎么的,那天情难自已就弹了那首曲子,暗地叙述着自己的心事。
她本身自认绝色,美丽动人,但作为一名官伎自然有着自己的难处。
从某方面讲,她是笼中鸟、阶下囚。
难得秦轩书写的诗句,却是道出了她的离恨,她的别愁。
背井离乡到大唐,绝非所愿。
在洛阳,她看到处处笙歌,也目睹硝烟四起。
远在东都之外,她的故土被唐人盘踞,被百济和新罗侵蚀……她匈口中的疼痛,从离开故乡的那刻,就没有减轻过。
可以说,银睿姬看不起任何一个唐人。
因为她见过太多太多贪图她绝美容颜的达官贵人了,一个个都是表里不一,表面光鲜,实则暗地下早已鲜血浮屠,沾染了不知道多人的性命……
但对于能写下这首诗的男子,她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