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户阳,我田某想找个人,还不容易?”
“大彪莫要吹牛。三七兄弟,你可真是大隐隐于市,让我等一通好找。若不是在县衙认识几个人,还真寻不到你。”
“两位兄长,快快请进,咱们屋内叙话。”
“三七兄弟,这满地的瓜果梨桃,笤帚簸箕,还有生猪肉是怎么回事?为何不搬进院中?”
“街坊邻居送过来的,小门小户,都不容易,故而小弟不想收。收了这一次,后面肯定还会送,莫不如从开头就断了他们的念想。”
“好,做得好,三七兄弟果然是侠义之人,我等没有看错。”
三人寒暄着走进了李家小院。田大彪环眼打量了一下:
“甚是干净,就是小了一点,小李牢头如此才情,却是不该如此俭朴,这个小院略有不配。”
“大彪,胡说些什么怪话?”
燕南天很是不满地瞪了心直口快的田大彪一眼,精瘦青年缩了缩脖子:
“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话了。”
“燕大哥,无妨无妨,陋室养德嘛。我这个小院,鸿儒来得,白丁也来得。素琴调得,家长里短也聊得。本就是追求心无挂碍,懒得为外物烦神。”
“说得好,如此洒脱,难怪可以唱得豪迈歌,奏得婉约曲,哥哥我自愧不如啊。三七兄弟,换身衣服,随为兄走。”
“燕大哥,要去哪里?”
“飘香院啊,京城名妓宁怜儿可是驾临户阳了,庐陵好多才子闻风追了过来,咱们一起去见识见识。”
“燕大哥,我对名妓不太感冒,懒得去凑这种热闹。咱自在家中喝上几杯,岂不快哉?”
“酒哪里不能喝?走,今日由不得你。堂堂才子,岂能错过这等盛会?莫要闲话,快去换衣服。”
“好吧,两位稍等,我去去就来。”
李三七拗不过燕南天,只能苦着脸把自己收拾一番,留下听蝉看家,一身白衣地踏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