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活了下来。”孟栖轻轻抿唇,轻叹口气:“是夏夫人救了我。”
阮沉桉眸光微动。
“我运气真的很好。”孟栖说:“夏夫人常年处于昏迷状态,但是那天,她恰好醒了,知道我要被销毁的事情,她亲自来销毁室把我接走,我还记得她手的温度。”
“母亲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阮沉桉说:“以前,她还在阮家的时候,是很喜欢你的。”
孟栖就弯唇笑了笑,喃喃说:“是啊。”
“她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
阮芽和阮
栒一个不注意,就跑到了阮芸的院子前,阮芽看了看门口的两个佣人,就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了,她拉住阮栒:“还关着呢?”
阮栒瞥了眼院子里,说:“嗯,是大哥的意思,大哥那脾气你也知道,他没说放,肯定没人敢放她出来。”
阮芽摸摸下巴:“你说我要是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会不会吓一跳?……啧,估计不会,她应该知道我没死了。”
阮栒就很郁闷:“什么意思啊?合着就我最后一个知道这事儿?!”
“没有没有。”阮芽赶紧安慰他,道:“阮芸比你晚知道,
我是猜的。”
“你没看见戴夫人脖子上那掐痕吗?”阮芽说:“指痕很细,多半是女人,而且在阮家,敢对戴夫人动手,还能有谁?”
其实阮栒也想到了这一点。
戴丽玟嫁进阮家后和阮沥修的关系虽然很一般,但是为了自己能够在阮家站稳脚跟不被孩子们讨厌,所以这些年里对他们都是多有讨好的,不说是多好的人,但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坏心眼,恪守本分,是以阮栒他们也愿意给这个女人一份尊重体面。
一夜过去,戴丽玟的脖子上出现了那么严重的掐痕,是谁干的其实猜
都不用猜。
不过阮栒之前没往阮芽这边想,只以为是阮芸又发疯了。
“你是说,戴阿姨告诉她了?”
“昨晚上家里很热闹,她肯定好奇。”阮芽眯起眼睛看着院子里面,淡声说:“但是她能找的人不就只有戴夫人么?估计就是想问清楚,才动了手。”
阮栒皱起眉:“她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阮芽继续往前走,忽然说:“哥,你信基因说吗?”
“什么?”
“有句老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阮芽笑了一下:“
阮芸明明在金马玉堂里长大,基本上没有接触过自己的亲人,可她现在的性格,和万桂芬简直一模一样。”
自私自利,贪得无厌,并且极度的以自我为中心。
像是万桂芬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小老太太还好,即便是敲诈也就开出一百万的价格,但阮芸不一样,她想要的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财富和永远高人一等的地位。
阮栒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其实从很早以前,我就觉得她跟我们不太一样,一点很小的事情都能激怒她,考虑问题也很偏激,我们家没人是这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