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戴丽玟就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一家子人齐齐整整的坐在餐桌上,佣人们也喜气洋洋的,毕竟阮家真是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自从夫人离世,阮家就像是陷入了一潭死水,半点涟漪都惊不起来,如今却因为五小姐的归来,再度流动起来。
戴丽玟忙前忙后的张罗菜,阮沥修忽然问:“你脖子怎么回事?”
戴丽玟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颈,昨晚上被阮芸掐住脖子,留下了几个指印,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已经变得青紫了,戴丽玟原本以为阮沥修不会注意到的,毕竟阮沥修从不关注她。
“没、没什么。”戴丽玟不想得罪阮芸,道:“是我养的猫抓的。”
明眼人都知道猫抓痕不是这样,但戴丽玟不想说,阮沥修也就没有追问,只是道:“记得上药。”
戴丽玟受宠若惊:“……我会记得的。”
阮芽用胳膊肘捅捅坐自己旁边的阮栒,小声问:“哥,爸跟戴夫人?”
阮栒做贼似的小声说:“戴阿姨以前是妈那边的佣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爸就突然宣布要娶她了。”
阮落榆慢悠悠的往面包上面抹果酱,他有点强迫症,一定要把每一点果酱都抹
均匀,闻言道:“这种事你问阮栒,是怎么想的?”
“……”阮栒想要怼回去,但他的确不知道这事儿的内幕,于是又憋回去了。
阮芽面无表情的看着阮落榆:“你在等我问你?”
阮落榆:“怎么?”
“那我还不如直接问爸。”
阮落榆:“。”
现在的小姑娘,真难搞。
阮芽想了想,还是觉得生气,于是伸手把那片阮落榆抹了五分钟果酱的面包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同时给他翻了个白眼。
阮落榆:“……”
他看着自己空
掉的盘子,又看看阮芽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决定忍她一次。
这时候阮沥修忽然说:“小芽,我打算过几天,在家里办一个晚宴。”
阮芽嘴里塞着东西呢,好不容易艰难的咽下去,才疑惑:“什么晚宴?”
戴丽玟笑着说:“你现在既然回来了,当然应该给你接风洗尘,你父亲的意思是,两年前没给你的,现在都会补给你。”
其实谁都知道二十二年前的亏欠是亏欠,两年前的亏欠也是亏欠,但也还是想要尽可能的弥补。
“……好,谢谢爸。”阮芽说,“不过有些事……”
阮沥修说:“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
“?!”阮栒立刻不爽了,站起身:“爸,我之前想要上军校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个态度!当时您差点把我抽死您……”
阮落榆放下餐刀,撑着下巴:“别说了。”
阮沉桉:“再说你又要挨抽。”
阮栒都委屈死了:“爸您偏心,就阮芽是您亲亲小宝贝我是街边易拉罐是吗?”
“……吃饭。”阮沥修用餐巾擦了擦手,冷淡说:“吃饭堵不住你的嘴,你就出去住两天,看见你都烦。”
阮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