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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涩涩的(1 / 4)

他的手心温热,但并不细腻,常年握剑的手很是粗糙,指腹和掌心都覆着厚茧,缓缓磨蹭过她的眼尾,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眼波流转间,她抬手擦了擦另一边眼角溢出来的泪珠,语气闷闷的:“嗯。”

话锋一转,回到之前的话题上:“我那点钱不多,你还是拿着吧。”左右她也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那十几两银子刚好拿来填补空缺。

祝岚夕十分克制,未再多追问他的过往。

有什么好问的呢?同时失去双亲还被仇家追杀,定是家中出了不小的变故,他想说的时候自会同她说,追问下去也只是徒增忧伤。

不曾想,他却主动向她提及了过往。

他低头注视着她,眸色如深潭水略显沉重,不比从前散漫:“给你讲个故事,要听吗?”

祝岚夕呆愣一瞬,复而用力点了头。

他的话不长,故事也很简单。

有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同窗挚友,两人不仅在官场上相互扶持,私下关系更是往来频繁,各自所娶妻子竟也是闺中密友,由此两家的关系更上一层楼,甚至还给两家孩子结下了娃娃亲。

可世事难料,谁会想到多年后,刎颈之交的两人也会走向反目成仇。

一朝被最亲密的挚友背叛陷害,就连翻身也难。

这就好比,当你感受到极致的窒息感时,第一反应便是挣扎反抗,你猜想过许多人,却发现掐着你的脖子要置你于死地的凶手竟是从未怀疑过的那个人,对方拿捏着你的命脉,肆意在你身体和心灵上挥刀。

望着那个人的脸,你选择松了手,任由自己在其手中死去。

万般种种,是非对错已不想追究,皆怪罪于自己当初的识人不清。

“怎会有这样的人?简直禽兽不如!”祝岚夕拍案而起,实在是没想到世上竟有这样的人,几十年的交情怎么下得去手?

气愤到极点,就连唇齿都控制不住地轻颤,咯咯作响,恨不得冲进故事里去将那家混蛋大卸八块。

光是带入了一下,都气得牙痒痒,难以想象身为当事人当得知真相时,会有多震惊和心痛……

坐于身边的他格外平静,字字句句说下来,语气平淡似徐徐春风,仿佛在诉说旁人的故事,可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的苦涩灼伤了她的心。

是啊,怎么会不痛,不怨,不恨,哪怕将往日情谊当作喂了狗,恐怕都侮辱了狗。

回想起三年前他们的初遇,想必就是在他从那些人手中死里逃生之后,他所受之伤处处在要害,可见对方手段之狠辣,显然是没打算给他留活路。

思及此,她的心情复杂,心中五味杂陈,对那未曾蒙面的魏家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恨意。

兀自沉浸在自我情绪里,顿然感觉身边位置一空,泪眼朦胧抬眼,却猝不及防对上谢景辞那张俊美无暇的脸。

他屈身撑在她身旁两侧的凳子扶手上,温热的吐息洒在她的面上,画地为牢,将她禁锢在只属于他的天地里。

她眼底淌出怜惜和怅然,掺杂着几分尽量在遮掩的同情。

但听她柔软温柔的嗓音,音量不高却很坚定:“姓魏的定会遭报应的,你若想找上门去报仇,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愿意帮你做。”

谢景辞垂眸望着她,入目的是她泛着胭脂红的眼眶,洁白的面上还有斑驳泪痕,无措地抓着膝上衣角,指尖透白。

“什么都愿意帮我做?”

陈年旧事一经提起,牵动着他的心,一碰便扯着疼,可他此刻却顾不上,忘了理会。

只因为她一句安慰的话便乱了分寸,心智也被她夺了去。

“自然。”她回答的干脆,没有丝毫犹豫,遂又补充道:“什么都愿意。”

他的道长啊,还真是生而无畏,这样的海口都敢夸下,他想做的,她娇软单薄的身子恐怕承受不起。

屋外柔光纷纷淋下,照得她眼角涟涟泪珠反射出刺目的光,黑亮眸底闪过几不可见的深色。

他忍不住抬手为她拂去,忽而手腕一顿,声音涩哑:“烦请道长,往后,多心疼心疼我。”

脑子里翁的一声,心跳如擂鼓,这样的话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却在他渴求直白的眼神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多心疼心疼我。”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月,这句话时不时在祝岚夕的耳畔重复,一遍接着一遍,只要谢景辞从她身前晃过,就会更加清晰可闻。

刚开始未觉有何羞涩的,可回过神来品味,就越发觉得难以启齿,也不知那日他是如何说出口的。

不禁咬了咬唇角,越想越觉得羞赧,忙倒了杯茶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祝道长,很热?”许南浔清算着药物的数量,余光瞥见她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水,遂关心了一句。

为遮掩不自然情绪,祝岚夕胡乱应声道:“有点儿。”

许南浔抬眸朝窗户外扫了眼,不解地挑了挑眉。

凉秋暮晚,已至十月底,接连几天都是阴雨天气,天气转凉降温。今日好不容易放晴,但按理说,气温也不会回温太多,怎么会热呢。

百思不得其解,回眸又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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