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澳总督施罗宝是个幸运的人!
香山澳总督施罗宝是个不幸的人!
这两种论断都来自于同一场对话,一场把香山澳重新建设起来的对话。
“您这是赤果果的掠夺!”
看着前面走着,居然还背着手的朱慈烽。
跟随在他身后的香山澳总督施罗宝,拼着一死说出这句话。
“你这样想吗?”
转过身感兴趣的看着香山澳总督施罗宝,原先他留着西式大胡子,可现在他是苦役犯,胡子被勒令刮的精光。
看得出来,这使他很痛苦。
但侵略者的痛苦,总令朱慈烽感觉快意。
“您倚仗强大的军队到处掠夺,您掠夺了掠夺了河兰人、西板牙人还有我们!”
照旧以大航海思维,进行思考的原施罗宝。
习惯性摸出着自己的光溜溜的下巴,依旧愤愤不平。
“是吗,我是去河兰王国、西板牙王国,还是葡淘牙王国的领土上掠夺的呢?”
看着乱掉胡子,年轻了好几岁的施罗宝,朱慈烽很满意这样的交流。
毕竟他精通汉语,整个香山澳的西洋人,包括商人在内,多数也都精通汉语。
尤其眼前这个施罗宝,当得了总督,居然同时还是博物学家。
令朱慈烽不免汗颜的是,他居然没有听说过博物学这个名词。
后来经过解释才知道,博物学家是指,对动物、植物、矿物、生态系统等所做的,宏观层面的观察、描述、分类。
“您当然没有,可是我们向贵国掏了租金的,按照国际惯例……”
“这件事有意思,且不说作为全世界最大、人口最多的国家,我大明没承认的过的,你们也敢说是国际惯例,未免太过夜郎自大!”
立起一根手指,阻止对方的反驳,朱慈烽接着说,
“不,别急着反驳。你知道,我很有钱,按你租香山澳的比例,我租得下你整个葡淘牙,那么那是属于你们的王国,还是属于我的?”
带着嘲讽的笑意,继续反问怔住的施罗宝,
“租界是一种可笑的存在,是对他国尊重与领土主权的严重践踏。所以谁敢在我大明玩租界,那老子就把他整个国家玩成租界!”
听着仿佛宣言似的语言,施罗宝默然,因为这绝不是虚声恫吓,而且他有足够的资格。
“不是我说你们欧巴罗人,虽然大航海进行的对,但你们太缺乏底蕴。不懂得如何与他人和平共处,所以你们得改造!”
带着绝对的自信,朱慈烽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光明的味道,
“如果不愿意做文明人,那么你们就一定受到比你们更文明的,大明的教训!”
听着这刺耳的宣告,施罗宝想起,他们对很多落后的民族,同样宣告过。
但没有一次,仿佛眼前这个苍老的娃娃般那么严厉。
之所以称眼前这个“娃娃将军”为苍老的娃娃,那就是施罗宝感觉。
他看似年轻,但心理年轻一点也不“轻”。
甚至带着老人才有的练达与睿智,便如他处理自己一样。
此刻他施罗宝是“琴岛科学院”的首任院长,当然他还是苦役犯,所以没有工资。
就在两人聊着这些沉重的,介乎政治与哲学之间的残酷且严肃的问题时,香山澳正在进行飞速建设。
码头那儿,正在修建一座方正的五公里大城。
此刻一种新型的建筑材料瓷砖问世,因此城墙的结构中多了一层瓷砖。
形成软硬软式的,具有乔巴姆装甲特性的城墙。
城墙的外墙非常容易更换,而且在施罗宝来看,这些材料非常廉价。
当然吃惊是一定的,基建狂魔的“琴岛速度”,就是拿来震撼他们这些欧巴罗人的。
无论是未来的盛世,还是正建设盛世的现在。
不过在这儿,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忙碌。
最少打了胜仗的“海狼”们放了假,而且一不小心就造就出个怪丫头。
“哎,我的新裙子好不好看?”
自从上次海战,两人互救,且被朱慈烽打青了眼睛后,朱慈烽与夏芷媗的关系迅速拉近。
这也给朱慈烽带来无限麻烦,
“还不错,而且你得注意,我们明人的服饰习惯不像她们,会惹人笑的!”
此刻贼狐狸夏芷媗,胆大的穿上了西洋人的长裙。
不得不说,颜值高、身材好的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让朱慈烽欣赏这种巴洛克式的裙装,他当然欣赏不了。
这种以紧身胸衣,外套无袖短外衣,在腰部成“V”字形收紧的裙装,足以衬托起夏芷媗那带着青春张扬的美丽。
大量褶皱和花边,无数的花饰,包括绑做葫芦般的袖子,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尤其顶着金红色假发,使小狐狸夏芷媗变得几乎难以相认。
好在即便大胆的贼狐狸夏芷媗,也没有穿那种露肩、露胸的紧身胸衣,朱慈烽心中为之大安。
对女人与普通人的服饰,朱慈烽并不关注,感觉也无所谓。
只要不是以露为美,无限趋向于果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