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梨:“……”
这位兄台,你脑洞好大,也好自恋。
徐清茉连忙解释,“官人,你误会了,这位樊娘子是我的朋友,她是有夫之妇,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听完解释,平阳侯嘴角微勾,随即又嗤之以鼻,“你还能有朋友?”
徐清茉脸色一变,眼里的喜悦霎时冷却下去。
平阳侯没多看樊梨梨一眼,径直将手里的手镯塞给徐清茉。
“拿去戴上,别成天素面朝天打扮得像寡妇。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死了。或者平阳侯府落魄至此,堂堂侯爵夫人连像样的首饰都没一件。”
徐清茉尚未勉强展露笑容,平阳侯又匆匆离去。
樊梨梨瞥了眼她手里的镯子,有些诧异。
“如果我没看错,这该是明玉堂新出的牛角冻鸡血石手镯,出自老工匠之手,价值不菲。侯爷有心,专程跑回来送你。”
徐清茉自责道:“是我太寡淡,让夫君颜面受损。他说得对,我对外好歹是侯爵夫人,不必奢靡,却不能不体面。”
樊梨梨:“……”
这两人怎么给她一种相当别扭的感觉?
徐清茉将手镯戴上,又给樊梨梨斟茶致歉。
“我官人家逢巨变,自幼颠沛流离,又常年在军中奔波,疏于礼教。他刚才的话,还请樊娘子不要往心里去。”
樊梨梨思虑一番,“其实我觉得,侯爷对夫人很不错。”
“啊?”徐清茉呆了。
“侯爷连军装都没脱下,一回府直往夫人这来,只为送一只手镯,又匆忙离去。”
“可见,他许是在执行军务过程中,无意间看中这只手镯,不肯耽搁哪怕几个时辰,也要回来先送与你。”
樊梨梨的分析,让徐清茉更加难受。
“我,我竟给夫君如此丢脸吗?是我不好,从前日子难过,节俭惯了,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不曾想……哎!”
樊梨梨:“……”
她选择闭嘴。
回到美容阁,樊梨梨将事情一说,琉溪知和夏水仙都觉得古怪。
琉溪知道:“可见,这位平阳侯并不是徐夫人说的那样,对她十分嫌弃?”
夏水仙欣慰道:“是啊,平阳侯一定是喜欢她的,否则也不会日夜陪伴,还送去手镯。”
像张惟楚,就不会多给夏水仙一个眼神,更别提送什么礼物。
樊梨梨跟她们同感,可惜徐清茉太过自卑,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
突然,一姑娘匆匆跑进来,面上满是吃瓜看热闹的喜悦热情。
“东家,外头出大事啦!”
琉溪知问,“什么事?”
“东家,听说张家大姑娘在别院养男宠,被人发现了!”
“啊?!”樊梨梨三人均是一副震惊脸。
州府人多眼杂,哪家有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转瞬就能传遍全城。
当张文佳养男宠的事爆出后,全城轰动,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听说了吗,那李家媳妇,张家首富之女,竟然在别院里养小白脸!”
“嘿,还不止一个呢!我听说有五个,一个是白面书生,一个是健壮镖师,还有个清俊少年,另有两个登台唱戏的戏子,那面貌都是一等一的好看!”
“我的娘嘞,这也太,太那个啥了!张家大姑娘是不是遭艳鬼附身了,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也干得出来?”
“我还得知,当张家姑娘被抓包的时候,嘴里还嚷嚷着,凭什么男人能在外寻花问柳,女子却要恪守妇道,把张家气了个半死。”
“这,这听起来也挺有道理的不是?”
“有道理个屁!男人三妻四妾是寻常,女人这算什么?简直是有伤风化!”
……
这事闹得满城风雨,樊梨梨结结实实吃了好大一顿瓜。
据说,张大姑娘自打嫁进李家后,跟李家哥儿感情不睦,但又碍于家族威势,不得不委曲求全。
但是,张文佳向来离经叛道,根本忍受不了这种生活,一想到李家哥儿都能寻欢作乐,左拥右抱,她凭什么要守身如玉?
于是,她也在陪嫁的小院子里养起了男宠,因身边丫鬟小厮都是娘家来的,所以口风极严,替她隐瞒许久。
然而,不知是哪个贴身的奴仆泄露了消息,这才导致事情败露,张文佳和男宠们被逮个正着。
屠记里,食客们议论纷纷,甚至为此吵闹起来,各持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