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以为他转移了情绪,故意避开良紫的话题,可他留恋花香片刻后,掐着花枝,一边任由手心里的枝条隐隐揉裂,一边满脸是不在乎地说道:“你说的国师虚端……他啊,他与我夫人的故事我早就听夫人说过。他和我不同,我珍惜夫人的一切付出,他则是在最初唾弃夫人的一切。”
莺娘终于知道丰洛为什么敢在玉鹿面前说什么夫人了,感情玉鹿是说得最勤快的一个。
上行下效,丰洛这才会改不了口。
莺娘眼珠子转了转,开口:“可你口中的夫人,为何后来又与国师虚端在一起了,你既然那么爱你的夫人,干嘛不争回去。”
她本就是来打听自己的过去的,反正刚好有话题可以插入,干脆就在这里开始了解。
玉鹿摇晃了下手里的丁香,开得大大的丁香花像一颗过于笨重的头,越摇越垂,还掉落了两片花瓣。
玉鹿眯着眼睛看见花瓣掉落,沉默须臾,把丁香扔回花圃里,毫不留恋地笑了笑:“过去的回忆太过美好,我愿意把过去的她当作夫人,可并不代表我喜欢现在的她。我分得很开,虚端和她我都不在意了,我只单纯地怀念过去而已。”
他嘴角还有笑意,可是全脸很明显,满是冷意。
说起“现在的她”四个字时,像在对待一个有些厌恶的陌生人:
不在意她,不想了解她,却烦她。
“既然不想了解,为什么不回你在南方的家呢?那边不是有你和那过去的夫人更多美好的记忆吗?”良紫太喜欢目前的发展了,又故作关心地提醒道。
良紫这样做,一方面想要催促玉鹿赶紧走,别吹牛真能不喜欢现在的莺娘,一方面则是让莺娘看出他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