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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仆(2 / 3)

红,语气尚有几分坚硬,“我也拼尽了力气的,再苦的药我也能喝下去,阿聂,你的悲与念,也当作一碗苦药喝了不成么?”

“奴明白,奴明白的,往后奴再不敢作弄那些把戏,女郎切勿动了气。”她扶着楚姜的衣袖,哭得羞惭又悲痛。

采采还跪在地上不曾起身,又听主人叫她,“采采,你是最听我的话的,跪着做什么。”

采采这才携众婢子起身,只是还倔强摇头,“女郎不该说丧气话。”

楚姜收回泪珠,红着眼轻笑,“我不会再说了。”

阿聂泪眼婆娑,羞愧得不敢看她,却见她笑容款款要伸手牵自己,更是难言,好在叫其余婢子簇拥着才回了。

又过了几日,楚氏族人便要动身回长安去,楚姜随父兄送完族人们回来时,便见在院外等候自己的沈当。

“季甫见过女郎。”

楚姜叫他进院去,除采采外将其余人皆屏退,才问道:“跟去了?”

“是,季甫只待回禀了女郎便也跟去。”

“我十六叔胆不大,只是人有些莽撞,他就不要吓得狠了,我十九叔倒是个主意大的,天都敢捅,谁要是吓了他,那幕后吓他的,下至他踢过的老黄狗,上至他未曾拜见过的陛下,他都敢猜个遍,也敢惹个遍,对他,倒是不好办了。”

沈当也拧眉沉思,这是他们收到的第一个任务,若是办得不妥,往后要出头便难了,“女郎,十九郎可有什么惧怕的?”

楚姜支手倚在矮几上,目含惆怅,“我十九叔自恃有几分本事,又是族长的幼子,最得宠爱,人也有几分狠厉,若说他怕什么,我这十六年也不曾知晓,族长的话他都敢置之不理,可见楚氏之中是无人能奈何得了他了,在外他倒是结了些恩仇,却都不什么紧要的,顶不过酒垆中耍义气欠了酒钱、打猎与旁人家的郎君争执吵闹,这样的赖皮事一大堆,季甫看来,有何计可用?”

沈当不知她是真没有法子,还是要考验自己一番,他心中倒是有生了些主意,“女郎,不知是要吓他到何种地步?”

楚姜轻飘飘一句,“吓到他往后不敢胡闹惹事为止。”

这果真是不好办了,沈当低头隐去眼中为难,以他对楚十九的了解,这人活脱脱一个世家纨绔子弟,倒是不欺男霸女,就仗着有三分才气招摇,眼高于顶。

楚姜见他不言也不心急,只悠闲看着院外青林。

“女郎,长江之中惯有水匪横行。”他到底走南闯北,见闻不少,便大胆道:“某多年前南下,结识了一帮游侠,是昔日南阳王部下,因南阳王罹难,其部下不受陈粲征召者便四散而去,我结识的这伙游侠,因为痛恨金陵浮华又舍不得离开故土,便常在长江上游荡,往往受雇护送商队或过江之人免受水匪之祸,也做过不少密事,都只是取金而离,绝不纠缠也从不泄密,在江上是颇有仁义之名的,若是此番我们雇他们行事,叫他们假作水匪绑了十九郎二人,再行威逼,或能叫他收敛几分。”

廊下研药的采采听了露出几分惊异来,“沈郎君,这可行不得,二位族老与其余郎君、夫人们皆在,他们哪一个都不可受了惊吓的。”

她插这嘴没有引起楚姜丝毫不满,反而听她赞同道:“正是,况且楚氏部曲之多,他们来了谁吓谁且说不定。”

“某听闻在长安时,十六郎与十九郎亦结交了不少游侠,诓说他们几句好听的,便能骗来酒菜钱,而今,若是有人说听闻他们才高八斗,欲请教几句,诓得他们独行,倒有可乘之机。”

采采抱着药钵点头,“这样,倒周全了几分,从前十九郎在长安确有数日不归时,说起便是外出宴饮去了,回来身上又再无分文,便知身上金银尽数被骗走了。”

楚姜此时才放下手舒展了,脸上也柔润了几分,“季甫,若如此行事,一则十九叔是见过你们的,若是此次不慎在他面前露了面,往后我就不容许你们在人前露面了,二来我十六叔十九叔性命不得有碍,若有重伤也不好,族长最宠爱十九叔,他要是小磕小碰无妨,要是重伤了,他怕是要举全族之力去寻伤他之人的。”

沈当自当日说要依附她开始便知道这个小娘子心智高于寻常人,眼下看她言笑晏晏,自知她所言不假,然而只要她许可了,此事他便有十足的把握,“季甫敢为。”

楚姜抚掌轻笑,“那我便许你去做。”

“谢女郎。”沈当心中浮起波澜几丈,一是叹这女子实在大胆,长辈亦敢如此算计,二是想前程与此事的干系,成败由此而始。

“我现在说的,你才该谢。”她眼中闪现笑意,“我十九叔自认才华不在我父亲之下,这事我且想不通他是如何得出的定论,但知晓他便是仗着这一点胡闹枉为,在太子殿下面前胡乱说自己以为的计谋反遭殿下厌烦,他便以为是我父亲阻了他的仕途,故而,这遭你们行事,便是要扼杀了他自以为的这几分才气。”

“如何扼杀?”沈当请教。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然而文才分优劣,我十九叔,便是那最劣的一等才,只是从前在长安,人们要么不屑说他,要么因他身份奉承他,倒教他自己都糊涂了,后来族老说教他还以为是族中要打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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