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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人吧(1 / 2)

定了定神,任晚娴打量面前的人。

总体来说,是个俊美的少年人,穿着有几分书生味道的青衣衫,飘逸、微长的黑发有几缕垂到耳朵根,与师父的正经和一板一眼不同,面上全是18岁热血少年才有天真烂漫,烂漫之中,又带着点不好意思,再加上和善无害的眸子,平白让他俊美的容貌上,多了几分违和的傻缺之气。

“你这孽徒,还不快离小师妹远一点!”

与对方面上的和善相对的,却是身后师父那带着冷意的呵斥。

在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对方也不见生气,立刻退了十几米。

“小师妹?哦,小师妹啊,不要害怕,我是你的大师兄,我叫景行。”

害怕?害怕什么?

“我叫任晚娴……”

“轰隆!”

任晚娴用她两辈子加一块大概超过30年的阅历保证,在此之前,她不怎么信有人会倒霉到平白无故被旱雷直接劈中。

更别提这种事就发生在眼前,而且大师兄身后的建筑物,屋檐上明显有起到避雷针作用的雷虬雕塑。

这里的天气非常好,碧空如洗,一看就知道不适合打雷。

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也没必要太纠结,反正……被雷劈的正主,除了头发支棱了几秒钟之外,看着也没别的损伤——衣服都没破呢。

扭头看了一眼师父,后者本来因为景行师兄的出现面若冰霜来着,注意到她的视线后,那些冰霜软化了,淮仙人温言道:“晚娴,你初来乍到,定会有些不适应,就让……”

任晚娴:似乎在思考哪个徒弟更靠谱一点,并因此陷入了长达数秒的沉默?

……她的师兄师姐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喂!

顿时间,任晚娴对自己未来的山上生活充满了灰败感。

失策了啊,以为师父看着靠谱,正气十足,自觉上梁正了,下梁也歪不到哪里去,但这显然只是一种美好的错觉……

“师父,您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有什么是弟子能为您分忧的吗?”

景行师兄带着阳光的笑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道。

淮仙人:“……”

任晚娴很确定,她从师父眼中看到了某种胃疼和“也不是不行”的妥协。

“好吧……你带着小师妹熟悉一下师门,不许教导师妹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明白为师的意思。”

景行师兄连连点头,连连保证。

然后师父临走前,看了一眼脑袋前屈,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和任晚娴聊点啥的大膘鹤阿白,拉着它走了。

任晚娴:……

……

“……这就是大概的情况,晚娴师妹,这里叫做不知观,历史悠久,治域广阔,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来,这里是全师门最好的观景台,你瞧……从这里可以看到五个山头对吧?它们分别是大孽山,二楞山,三高山,四傻山和你的山头,目前还不知道叫啥……怎么了,是师兄说得太快了吗?”

景行师兄十分和蔼亲切,单就目前的表现而言,比她想象中和睦的同门关系,还要好一些。

如果……能忽略掉在短短十几分钟内,景行师兄依次遭遇了数次不讲道理的不幸的话……

这些天谴一般的不幸事件,包括但不限于:不知从哪飞来的剑气、脚下的台阶突然坏了、说话时往嘴里倒灌的冷风、领口的衣物突然想要勒死主人、路过的一只白眉松鼠不知为何死咬着他的小腿并且这些死死咬他腿的小动物还有不断增多,叠叠增高的趋势。

更令任晚娴深感佩服的是,哪怕在短短十几分钟里头就已经遭遇了常人一辈子难以全栽个遍的倒霉事件,景行师兄面上却一直带着阳光、开朗、乐观、积极向上的笑容,和她介绍着不知观的风土人情。

再结合其信息量奇大的发言,以至于才思敏捷如任晚娴,都只能在老半天的后,勉强挤出这样一句话:“额……所以说,师父收我做关门弟子,是因为除了咱们脚下这座山,只有五个山头可以分?”

景行师兄娴熟的把那只咬累了的白眉松鼠捞到怀里,称赞道:“师妹真是冰雪聪明。”

“嗯……那,不知观,加上我,算上师傅,一共只有六个?”

“对啊。”

任晚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审视着疑似天谴之人的大师兄,欲言又止。

你们师门……不对,是我们的师门真是好随便啊!

“嗯……那,我们不知观是密宗吗?”任晚娴比划了一下她也不知道啥子个意思的圈圈,“就是与世隔绝,不能抛头露脸的那种。”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任晚娴来说很重要。

也不知道景行师兄有没有看出来,只见他带着一如之前的态度说:“当然不,不知观的规矩很少,有且只有一条——”

任晚娴赶紧竖起耳朵。

“做个人吧。”

“……啊?”

“规矩当然是师傅定下的,”景行师兄说,“当年师傅很郑重的对我和艺苒师妹,也就是你二师姐说了这几个字,后来,四师弟蚀涵认为这句门规充满了人生哲理,于是把这句话刻在了山门旁边的石头上。”

任晚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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