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琛宴望着弯着腰和自己说话的沈安安,他本就不怕的,但看到沈阿姨无条件的保护他,站在他身边,久违的暖意传来,心生感动。
默默低下头,遮住发红的眼眶,摇摇小脑袋:“是二爷爷,二爷爷说要带我去找爸爸,然后把放在一个废弃的公园里,就开车走了。”
他声音软软糯糯的,不像平时活泼,很容易勾起别人的保护欲。
“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尚余玉脸上划过慌张,食指指着沈安安,激动的道:“说不定在来的路上就和阿宴串通好怎么说了,别想污蔑我爸。”
“没错,现在赶紧走,别让我们动手。”
尚衡秋早就看沈安安不顺眼了,早年就是因为她扰的尚家鸡犬不宁,现在离婚了还阴魂不散,该不会看到尚延川要死了,趁机想回来捞一笔?
越想越有可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闻言,尚琛宴小小的身体挡在沈安安面前,却承载着不可小瞧的力量,眼神冷酷的看着他们:“你们碰沈阿姨一下试试?”
爸爸不在,他有义务替爸爸保护好沈阿姨。
一直扮猪吃老虎的尚修光摸着胡子,眼底浮上满意。
小家伙有几分混小子的风范了,把家业传给他未尝不可。
比眼前这两个蠢货强多了。
尚衡秋脸色铁青,简直想蹦起来打人:“你身上留着是我们尚家的血液,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别人说话,延川不在,我这个当二爷爷的就替他好好教训下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孽畜!”
说完,他随手拿起旁边墙角的鸡毛掸子,扬起朝尚琛宴的方向打去。
还未落下来前,沈安安抬手稳稳抓住,没伤着尚琛宴一根毫毛。
“你你你……我们处理家事,你管上瘾了?”尚余玉也讨厌沈安安,气不过的大声嚷嚷。
沈安安下巴微扬,清丽的眸子里散发着寒意:“今天我就管了怎么着?”
尚衡秋面露凶光,阴森森威胁:“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沈安安不畏惧:“想杀人还是想放火?”
他狞笑一声:“怕了?”
“怕死了哦,你们解决困难的方式只有这么一种吗,粗鲁野蛮,没有头脑,怪不得半截入土的人了,还搁这啃老,”她想到什么,顿了下:“不对,不是啃老,是又啃老又啃侄儿的,尚延川辛辛苦苦十多年营业起来的尚氏差点被你毁于一旦,今天还好意思回来争夺家产啊?”
“害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
句句在理,句句真切。
尚衡秋被怼的半天没想出来反驳的话,脸憋得通红,嘴巴张了张,又闭了闭,很是滑稽。
尚修光差点笑出来,解气极了。
沈安安余光注意到他,他立马装出老弱病残的孤苦可怜模样,配合着咳嗽几声:“哎,多亏安安你过来,不然我这个糟老头也是要被欺负。”
尚余玉嘴角抽搐:“爷爷你不要乱说啊,我们对您是很尊敬的。”
提到这里,沈安安更气了:“你在睁眼说瞎话什么,爷爷都害怕成这个样子了,你当我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