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余玉呢,他还是尚家的人,你把掌权人的位置传给他,我也没意见。”
“我呸,你俩合着在这逼宫呢?你小子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老子我上过的战场比你吃过的盐还要多,敢和我玩这套,别看我现在半截入土了。在帝京我照样能大义灭亲,让你们混不下去。”
尚修光中气十足,一口一句老子,虽然是在骂人,但他说的就是事实。
尚衡秋虽然坐了几年牢,但靠着尚家在监狱里没受过多大的苦难。
动了真格,尚衡秋说是不害怕,不忌惮是不可能的。
尚衡秋心里攒着一团怒火,想发作又不敢,索性摆烂往太师椅上一躺:“我不管,我就直说了吧,掌权人的位置只能给我和余玉,别人想也别想。”
尚余玉舔着脸上前给尚修光捶肩:“爷爷我和爸想替您分担些罢了,尚家无主,集团里总要有人去操持,您年纪大了,不能劳累,指望着我那个五岁大的侄儿,不太现实。”
“所以你们就趁着你哥生死未卜的时候就迫不及待想上位?”
尚修光是老烟民了,为了身体健康戒了多年。昨天一直和尚延川处于断联中,心烦的抽了几根。
现在手指间夹着雪茄,烟雾弥漫,布满皱纹的脸上面无表情,很是令人犯怵。
尚余玉不禁缩了缩脖子,求助性的看向尚衡秋。
尚余玉没了耐心,面露凶光:“爸您老顽固不灵,我实在说不通,但您也休想让小奶娃当继承人。”
不行就拖着,尚延川不在,他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孩?
尚修光察觉到什么,大手一拍:“你对阿宴做了什么!”
“老祖宗,我好着呢。”
恰好,刚刚回来的尚琛宴听到书房里传出的吵闹声,门也没敲,小跑着进来报平安。
沈安安跟着进来,目光凌厉的落在尚衡秋父子身上,转眼又紧张的问尚修光:“爷爷你怎么样?”
有没有被欺负。
尚修光反应很快,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把雪茄一扔,摆出一副老残病弱的姿态:“不碍事不碍事,我受点苦没什么,阿宴没事就行。”
尚衡秋瞪大了眼睛,爸你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
尚余玉连忙澄清:“不不不,我们可没有欺负爷爷,我们在和他商量而已。”
“商量的话,爷爷能怕成这样?”
“……”
不是,他哪里怕了啊?
从刚刚开始的吗?
“阿宴今晚怎么放学这么迟?”尚修光问。
尚琛宴望向尚衡秋,对方眼中浮上威胁之意。
“可能是学校老师拖堂了。”尚余玉打着马哈。
“是这样吗?阿宴,你和爷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