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战斗中,虽然打趴下七八个匪徒,但仪卫也阵亡了一人、重伤一人,因此眼下是十七个匪徒对十二个仪卫,仪卫再能打,也怕是无法赢得了对手的,所以,现在就轮到仪卫们逃跑了。
匪首刚刚吃了亏,自然是不肯罢休的,于是带着人又重新追了回来,只是匪徒刚刚进林子,一支箭就瞬间射了过来,当即射倒了一名匪徒,唬的几个匪兵们大叫:“他们有弓!”
一个匪徒还不甘心,仗着自己身子灵巧想借着树木的遮蔽往前冲,结果如愿以偿的吃到了一箭,一下子抱着腹部在那大叫起来。
匪首趴在那大骂道:“该死!这是谢老三带的弓箭!”
没错,若是之前福王府仪卫们有弓的话,就不会用树枝来做掷矛了,因此现在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匪徒手中的弓,被对手缴获并成为对手攻击的有力武器。
匪首边上的一名匪徒恍然道:“是了,是谢总旗的弓,刚刚进林子,他第一个受伤不起,所以,手中的弓和箭,完全有可能落到敌人手中!”
另一位匪徒补充道:“谢总旗就带了一壶箭,刚刚对面射了两箭,现在应该还有二十八支箭!”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没有人敢冲了。
可不是嘛,这里才15个完整的,28支箭平摊下来一人得有2支箭呢,大家又没着甲,手中也没盾牌,拿什么去应对人家的强弓利箭呢,所以,匪徒们一个个把自己藏的更好了。
趁着匪徒们被弓箭压制的当口,蔡国峰和严德桓摸到朱由崧身边,对着朱由崧小声吹捧道:“世子爷,神射啊!”
朱由崧冷静的回应道:“我只不过是歪打正着,对了,蔡百户能射箭吗?”
蔡国峰应道:“倒是也能射几箭,但比陆百户差远了。”
陆百户是朱由崧的弓箭教练,有百步穿杨的本事,但问题是现在人家不在现场啊,所以,朱由崧品砸了一下,便把手中的弓箭塞入了蔡国峰的手中,同时交代道:“你拿着弓箭压阵,其余人带上伤员和死者、背上李谙,赶快走!”
蔡国峰和严德桓对视一眼,然后点头应道:“是,请世子爷稍候,我们这就安排!”
敌前撤退当然不是简单的一句话,所以蔡国峰留在原地,严德桓则布置了一番后,这才带着朱由崧以及被血腥的战斗吓得尿了裤子的李谙撤出了林子。
听到福王府这边动静的匪徒们有些鼓噪,匪首便一挥武器领头发起了的冲击,但匪徒们刚刚显现,蔡国峰就射出连珠箭,只见他射出四箭,射倒了三人,其中还有一个是直接射中面门的,这下可把匪徒们彻底吓住了。
这些匪徒顾不得冲锋,直接趴在了林间有些潮湿的土地上,足足一炷香之后,估摸着对手已经走远了,这才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
其中一个小头目问一脸晦气的匪首道:“千户大人,我们还追吗?”
“追?追个屁!”匪首怒不可遏的说道。“对面有神射手,我们这边连弓箭手都没有,追上不是送死嘛!收拢一下,我们回去,这次可是亏大发了,你妹夫是怎么回事,两只眼睛长到天上去了,居然把恶虎当成了病猫!老子回去后,一定扒了他的皮!”
小头目却道:“千户大人,卑职注意到对方应该也有死者和伤者,这么一来,肯定是走不快的,估摸着会找一个村子或小庙过夜,只要我们能把柳百户他们找回来,还有机会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匪首犹豫了,小头目见状便趁热打铁道:“这伙强人一共应该是二十二个,刚刚我数了数,跟我打斗的有十四人,另外隐藏射箭的算一个,等于说分出去的不过是七个,因此柳百户那边很快会发现不对,追上来的,大人,机不可失啊,万一让人走脱了,到时候查下来,那可就完全了。”
匪首砸吧了一下嘴,问小头目道:“当初,他们进城时是云梯关那边营兵派人送的?”
“是,是打着一个哨官的名义,”小头目因此强调道。“搞不好,这就是后患呢!”
匪首的表情愈发的犹豫了:“有军中背景,又带着那么多好手,只怕这家背后的势力不小啊,这万一······”
小头目有些鄙视匪首的患得患失,所以极力劝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难不成,日后坐以待毙吗?只有人死了才是一了百了。”
匪首还在权衡,忽然有人报告道:“柳百户他们赶过来了!”
匪首大喜,立刻把柳百户叫了过来:“老柳,你那边人追上了吗?”
柳百户摇摇头:“我看着后来脚印不大对头,便往北面追过来了;河东那边也是一样,走了不到半里地,脚印就只剩下两个人了,所以,他们也回来了。”
15+28=43,从人数上来说,肯定还有压倒性优势,而且柳百户这边也有几名弓箭手,到时候可以压制对手的射手,所以那个小头目再次劝说道:“千户大人,不能再耽搁了!”
匪首想了想,把情况跟柳百户说了一遍,然后问计道:“还需要追杀吗?”
柳百户摇头道:“已经走脱了两组人,若是真是势家,只怕淮安府和漕运衙门都要震动,到时候肯定要清军点核,我们得立刻回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