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姑母、姑父!”
大年初三,皇第七女寿宁公主朱轩媁携丈夫驸马都尉冉兴让、儿子冉德诚过府来拜见福王夫妇。
由于朱轩媁与朱常洛是一母同胞,彼此关系也比较亲近,之前福王还没有就藩之前,逢年过节都要走到一二,今年原本以为没机会碰面了,但没想到福王刚刚就藩就被召回北京过年,所以往年的拜会也就得以继续下去。
“福八真乖,来,这是姑母和姑父给的压岁钱!”
朱由崧捏着手中轻飘飘的红包,有些发愣,没错,他穿越以来还真没有看见过现钱,就连每年过年万历皇帝赏的金银钱也是直接入库的,根本不用经他的手,但再怎么无知,手中的份量是不会骗人的,难不成,寿宁公主就这么惨,连红包也给不起了?
朱由崧仔细回想了一下,去年朱轩媁似乎还给了金瓜子,前年给了金叶子,应该不差钱啊,今年这是?
正愣着,福王不悦道:“还不给你姑母和姑父道谢!”
朱由崧急忙谢过了朱轩媁夫妇,此时就听朱常洛继续道:“崧儿,且带着你德诚弟弟去玩吧!”
看着五岁的冉德诚,朱由崧心头一阵发苦,但没办法,只能带着冉德诚退了出去。
“崧哥哥,你带我去哪顽啊!”
朱由崧虽然还没有加冠,但已经把原来儿童的发髻改成了成人式样,可面前的冉德诚依旧是一副儿童扮相,说话也奶声奶气的,根本不像五岁的调皮蛋!
所以,朱由崧一边牵制冉德诚的手,一边说道:“哥哥带你去顽毬毬!”
是的,朱由崧能想到的,就是让小家伙去玩滚毬、接球、投球了,当然,还不用自己去陪,那些伴读肯定会很乐意与冉德诚这样的漂亮孩子一起玩耍的。
不过,走了几步,朱由崧忽然想起了前世看到过的一个典故,便问道:“小诚,听说你们家的嬷嬷很坏是吧!”
冉德诚一下子站住了,然后奶凶奶凶的回应道:“坏,坏嬷嬷打爹,小诚要打死她!”
朱由崧听明白了,原来《万历野获编》里记载的公主府嬷嬷和宦官联手欺负驸马的典故是真的,也怪不得今年朱轩媁给自己的压岁钱少的可怜,原来是那帮嬷嬷和宦官在捣鬼!
朱由崧便抱住冉德诚道:“小诚,找机会,你由崧刚刚帮你出气!”
冉德诚高兴的用小脑袋在朱由崧的怀里扭动道:“崧哥哥最好了······”
午饭过后,朱轩媁一家依依不舍的走了,看着时不时还回头看向自己的冉德诚,朱由崧情不自禁的跟朱常洵说道:“父王,听小诚说,姑父被人打了!”
福王叹息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不要管!”
福王当然不是不疼妹妹,但问题是闹事的太监背后牵扯到至少一名司礼监秉笔太监,一名司礼监随堂太监,福王又正在谋取翻盘,自然是不想得罪那些高级宦官的。
朱由崧明白福王不能出面的苦衷,但他却知道福王的美梦只是一个泡影而已,因此短时间内颇有些无欲无求的朱由崧却想着做一件大事,一件让朱由校能牢牢记住自己的大事。
所以,朱由崧便在福王面前提及道:“可是那些坏家伙做的太过分了,搞得今年姑母给我的压岁钱都少了很多!”
见朱由崧叫收到了红包少了,福王没好声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性子怎么这么随你皇爷爷的!”
朱由崧不禁腹诽起来,是的,福王倒是不贪财,但不一样被后世史书骂成贪财之辈了吗?
再说了,万历那是贪财吗?
万历收刮天下的钱,一多半都用在了弥补国家开支不足上,真正自己享用的很少,甚至未必就比那些借机横征暴敛的税监、矿监享受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文官一口一个不与民争利的同时在撬国家的墙角呢,而万历不用税监,不给办事的太监们以好处,钱岂能轻易收上来。
真要是没了那些钱,只怕大明一早就亡了。
而朱由崧自己也是一样,根本就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也许,现在朱由崧根本没地方用钱,但未来他需要花钱的地方海了去了,且福王也未必会全力支持他的商业活动,所以,现在才要有一分积累一分,至少做出点成绩了,才会更多的申请父母的支持。
“可是真的少了呀!”朱由崧也不争辩,直接掏出朱轩媁给的红包,打开给朱常洛看。“孩儿记得去年还是五粒金瓜子的,今年就只剩下一粒了!”
福王眼睛一眨:“这么说,还真少了不少呢,也罢,父王补给你!”
朱由崧装出气鼓鼓的样子说道:“多谢父王,可孩儿不是要钱······”
福王打断道:“知道,知道,吾儿不贪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朱由崧便用心气不平的样子,耷拉着脸说道:“是!”
说罢,朱由崧又请示道:“父王,伴读们第一次来京师,又恰好过年,孩儿想带着他们去看看庙会,恳请父王许可。”
福王担心道:“二十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去逛庙会,出了事怎么办?”
北京虽然是首善之地,但绝不是没有歹人的,这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