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登州急报,南蛮子的水师攻打水城甚急,登州兵少,只怕时候守不了多久了!”
完颜·叶臣听完报告后,冷笑道:“不过是围魏救赵吧了,让郑亲王去想办法,这里,我们坚决不动!”
说到这,叶臣冲着坐在一边的蒙古镶白旗梅勒章京三泰交代道:“当初耿仲明战败是因为南朝兵马截断了其部的粮道,所以,我军粮道就交给你来保证了!”
之前因为运力不足,而带领叶臣部马队及辎重兵拉在养马岛岸上的三泰信心十足的应道:“请大人放心,粮道维护的事就交给下官了。”
三泰的话音未落,叶臣的一名亲卫走进来报告道:“主子,黄埠港烽燧的尼堪兵逃掉了。”
叶臣眉头一挑:“怎么逃掉的?不是挖了壕沟吗?让蒋昌平立刻过来报告!”
通过检查麻子港等地的烽燧,叶臣确认了这些烽燧不是急切之中能打下来的,所以便勒令蒋昌平对黄埠港实施了围困战略,于是蒋昌平奉命在黄埠港烽燧外挖了两条封锁沟,按道理,烽燧内的守军是没办法逃跑的。
蒋昌平其实就等在帐篷外,听到传唤,表情苦涩的走了进去,然后跪倒在叶臣面前,口诵道:“下官有罪,请大人责罚!”
叶臣冷冷的说道:“罚肯定是要罚的,但你先说说,这些煮熟的鸭子是怎么飞走的吧!”
蒋昌平尴尬的回应道:“南兵应该是昨天深夜潜出烽燧的,然后用我军战死者的尸骨,填埋了两道壕沟······”
叶臣听完后,反问道:“这么说,昨夜值守者、巡夜者都疏忽大意了?”
“是!”蒋昌平知道他如此确认的后果,但如果不让叶臣把火撒在了普通官兵头上,那么蒋昌平自己就危险了,所以,他硬着头皮说道。“天气寒冷,值守者以为巡夜队能有所担当,便找地方睡觉去了;而巡夜者以为有值守者盯着,所以也大大咧咧的没注意动静······”
“好了,不要再说了!”叶臣面无表情的下令道。“相关值守者、巡夜者统统斩了!”如狼似虎的前卫领命而去,此时叶臣的目光落到了蒋昌平头上。“知道这些人跑哪去了吗?”
蒋昌平回复道:“从留下的痕迹来看,他们是跑到了里口山里。”
目前里口山脉内的一些要点还是继续掌控在济州师右厢旅第二团手中的,且清军在里口山中也没有布置必要的兵马,因此,黄埠港烽燧兵马只要遁入山区,那就是龙入大海,再也找不到消灭的可能了。
“跑进了山了?”叶臣冷笑道。“真是好极了,前前后后丢了一百多人,本官已经不与你计较了,现在又把人都放走了,蒋昌平,你莫非是在私通南朝嘛!”
蒋昌平急切道:“不是的,没有,大人恕罪啊!”
叶臣身子往椅子上一靠,然后冷冰冰的说道:“拉出去,重打四十军棍,并降为把总,军前效力!”
蒋昌平松了口气,也不敢再叫冤枉,老老实实的被叶臣亲卫拖了出去。
蒋昌平被拖出去挨揍后,麻吉哈提醒道:“大人,黄埠港烽燧的尼堪兵逃了也就逃了,可别让杨庭河(羊亭河)北岸的南朝兵马也跟着逃跑了,得派人盯着!”
叶臣冷笑道:“姜瓖的心思本官当然知道,无非是怕消灭了杨庭河之敌后,本官再驱使他强攻威海卫,这样就可能两头损兵折将了;但本官就是要他两头损兵折将,来人,持本官将令,从姜瓖部调兵千五前来威海卫。”
姜瓖所部抵达威海时,尚有5700余人,在攻打杨庭河一线明军防御阵地期间先后折损了700+,因此总兵力还剩下5000出头一点,现在一下子调走1500人,虽然就兵力来算对于杨庭河方向的济州师右厢旅第一团余部来说还是具有绝对的优势,足以实施包围战术,但也极大的削弱,甚至可以用伤筋动骨来形容。
祖可英担心道:“就怕姜瓖心里不乐意啊!”
“他敢!”叶臣霸气十足的说道。“三泰,让你的马队做好随时攻击姜瓖部的准备······”
一连串布置之后,叶臣的使者抵达了姜瓖的营帐:“什么要调一千五百兵去威海卫?”
叶臣的信使傲慢的点了点头:“固山额真大人的命令,请总镇立刻执行吧!”
姜瓖和姜瓖的部将气的脸红脖子粗,但很快,姜瓖的部下向他报告了三泰部的动作,这下,姜瓖就只能屈服了:“请转告固山额真大人,姜瓖遵命,马上抽调部队北上威海卫······”
“主子,姜瓖的兵马北上了!”
得到报告的叶臣再次召开了军事会议:“眼下炮队已经基本荡平了威海西北、西南方向的木刺桩阵和其他一些防御工事,接下来,我们要驱使本地及周边的尼堪,填埋掉守军布设的壕沟,城北方向就由麻吉哈部负责,城西奈古山、环翠楼等处要点,由曾大田、汤杰、蒋昌平三部负责攻打,祖可英部先为预备队,置于奈古山与塔山之前待机。”
《威海卫志》记载,“奈古山在卫治西稍北,即卫治来龙。城居半岭,其外更有高松杉丛,郁郁葱葱,秀色可餐,乃卫治主山也”,其名字的由来,大约源自明巡察海道副使赵鹤龄《登环翠楼》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