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赴后继的蒙古骑兵不明所以的继续前冲,然后再次被大量打倒,如此再三,等第四波蒙古骑兵发现前面情况不对劲,想要停止进攻,立刻撤退已经晚了,这不,第四波蒙古骑兵和第五波蒙古骑兵已经全部进入了学兵旅所装备的前装线膛燧发火铳的射程之内,所以,连续的枪响之后,最终这两波蒙古骑兵能逃出去的依旧是寥寥无几。
甚至第六波蒙古骑兵中一样有部分骑士来不及转向,而冲入了学兵旅的火网之中,送掉了自己的性命;也就是第七和第八波听到了己方前队中幸存者的大呼,险之又险的停在了学兵旅的有效射程之外,这才保住了绝大部分人的性命----在前装线膛枪的最大射击距离内,部分流弹还是带走了某些倒霉蛋的性命。
富察·哈宁哈起初对学兵旅整齐但不密集的射击还有些不以为然,然而等到面带恐惧的蒙古骑兵三三两两的逃转回来,他才发现了问题:“怎么回事,明太呢?登哈呢?你们的兵呢?”
被哈宁哈抓住脖领的蒙古正蓝旗牛录章京郎吉双眼发直的回复道:“都死了,两位甲喇章京都死了,出击的儿郎也都死了,对面的火铳有问题,打得太准了,这怎么可能。”
“废物,胡说什么!”
哈宁哈才不相信对面的火铳准头又这么高呢,然而他不相信也没用,最终跑回来的蒙古骑兵只剩下300骑出头一点,显然剩余的不是战死当场了,也是坠马了。
“哈帅,郎吉没说错,”挨了一枪,左手被打断的蒙古镶红旗牛录章京克翁挣扎的向哈宁哈报告道。“对面的火铳不但打得准,而且打得比明军鸟铳更远。”
看着说完这句话就晕死过去的克翁,哈宁哈犹豫了,又准又远,这不是要命吗?
但还没等哈宁哈理清头绪,只听对面一声鼓响,随即就看见学兵旅的辎重兵们出来收拾战场----杀死那些受伤未死的蒙古骑兵及同样受了重伤,正在嘶鸣待死的战马,并牵走完好无损及受伤较浅的马匹----等辎重兵们基本打扫完了,一声呐喊后,学兵旅开始主动向前推进了。
虽然两翼的铁炮手、白兵在跟随学兵旅前进的过程中有些脱节,但学兵旅的大胆行动还是震惊了哈宁哈,因此,哈宁哈迟疑了片刻后,下令道:“汉军出击,满八旗兵和索伦兵紧随其后。”
哈宁哈的目的当然是用汉军旗消耗福王府军的弹药,同时掩护满八旗兵突击,只是,这边清军大队一动,那边福王府军便停下来脚步,然后重新列阵,此时,原本脱节的炮兵及黑龙江保卫团的辅兵也先后到位了,由是,一条完整的战线在推进了30步后,重新出现在了清军的眼前。
见“祥福瑞”的军队停下来列阵,哈宁哈原准备也命令部队停下来的,但敌停我停,显得清军不敢冲阵,未免损伤部队的战意斗志,因此,哈宁哈最后还是放弃了叫停部队的打算。
所以,按捺着巨大不安的300名汉军及他们身后的200满八旗兵依旧走上了不归路。
500步、400步、300步、200步······
汉军进入180步(90丈、306米)后,不等他们开始加速,学兵旅便开始有序的展开了齐射;一次、两次、三次,三次齐射后,在距离学兵旅60步(30丈、102米)外,打头的300名汉军就已经十不存一了,侥幸活下来的也被身旁战友的倒地,吓得精神失常,屁滚尿流的转身逃去。
随着前排汉军被扫荡一空,顶在汉军身后的100满八旗兵和100索伦兵便暴露在了学兵旅的枪口之下,等待着不信邪的他们的自然也是一样的被血洗的命运,所以,其中个别在几波铳弹洗礼下侥幸逃生的满八旗官兵,很快也被身边战友的伤亡给吓住了,一样哭爹喊娘的扭头往回逃去。
从某种角度来说,哈宁哈的指挥固然有问题,但哈宁哈兵不是蠢货。
因此在正面有效牵制了学兵旅的情况下,两翼清军倒是迫近了浪士铁炮手及白兵们的阵线;不过,等待他们的是,已经完成最新炮兵阵地构筑的学兵旅炮兵队的发言。
只是,清军已经发现,两翼的“祥福瑞”部装备的并非是中段拿着可怕的武器,故而,一众清军还是硬顶着学兵旅的炮火继续往前冲刺着。
进入50步后,黑龙江保卫团的浪士铁炮手们打出了今天的第一击。
进入25步后,浪士铁炮手们又完成了今天的第二次齐射,但他们的射击到此为止了,已经来不及装填的他们迅速的退了下去,将战场留给了身旁的白兵。
然而两军的白兵尚未接战,已经快速转换阵型的学兵旅已经在战场中段布置好了一个倒“v”形的突前雁形阵,然后学兵旅各一线步队以侧面对敌,利用新式线膛枪的射程优势,对准正在做最后冲锋的清军进行一波齐射打击,将已经混杂在一起的满八旗、汉军旗、索伦兵尽可能多的打倒在地,以至于两翼冲锋的400汉军旗+100满八旗+100索伦兵,跟福王府军白兵部队真正白刃相交时,已经只剩下不到出击时的三分之一了。
按下被三倍以上敌人白兵围殴的两翼清军残余不提,迄今为止,哈宁哈已经损失了至少600名汉军旗、450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