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金泰说的一致,这不,明崇祯十三年、清崇德四年四月二十八日当天,一支由13艘江口型江海桨帆船组成的船队,将大约700名护卫、建筑工人及另外150吨物资送到了英格吐河与松花江的交汇口处。
卸下人货的船队很快返回后方,接送第二批人员物资回了,而留在原地的施工队则首先燃起一把大火唤醒了沉睡多年的冲击平原。
大火燃起的黑烟直冲云霄,将福王府军抵达的消息传递给了周边的索伦部族,这些索伦部族中亲近满清的,则飞快的将相关消息传递给了三姓城里的清军,三姓清军不敢怠慢,立刻派出侦查兵前去侦查,于是在三姓与弗提卫之间的达勒岗、猴石山、卧佛山、丰胜山等丘陵山地之间,清军的探哨与福王府军的夜不收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其血腥程度根本不亚于正面战场的搏战,结果闹了一个两败俱伤。
迟至当年五月十一日,三姓驻军总算是确认了索伦部族传递的消息不假,“祥福瑞”号的的确确是在弗提卫旧地设置商栈了,因此,三姓清军指挥官立刻向后方发出警告,并请求后方出动大部队,来阻止“祥福瑞”号针锋相对的筑寨行动。
是的,出了事首先向后方求援,而不是率领本部800人直扑弗提卫一线,与敌人作战、阻止敌人的建筑施工,其实并不是因为三姓守军指挥官的胆怯。
要知道,完成第二次运输任务后的福王府黑龙江船队已经三三两两的深入到三万卫的江段,并对三姓城沿岸地区实施了若干次的炮击。
虽然由于清军接受了图们江卡伦被轻易炮击的教训,将堡寨建在了距离江边较远的地方,进而导致福王府黑龙江船队对三姓城的炮击全部落空,但福王府军避实击虚、抄袭清军后路的可能还是存在的。
所以三姓清军指挥官,不得不防备弗提卫那边的建筑工程只是诱饵的可能,也只有后续援兵抵达了,他才放心率主力离巢北上,以免被对手偷袭得手了,断了全军后路不说,还截断了宁古塔与阿勒楚喀、吉林之间的联系,动摇整条封锁线。
啥?三姓清军可以只出动一部分!
昏聩!难不成,你忘了清军在亦儿古里卫旧地、幹兰河卫旧地以及牛满河一线的战损了吗?既然记得上述三地的损失,4~500兵又怎么敢单独出击呢!
当然,三姓清军指挥官不出击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征召本地的野女真部族参战,因此,当阿勒楚喀和宁古塔的援军纷至沓来后,集结在三姓的清军总数已经达到了2700余人----三姓800+宁古塔1200+阿勒楚喀400+受征召本地索伦兵300----其中满八旗600、蒙八旗800、汉军旗1000、索伦兵300。
但问题是,时间不知不觉中流逝了,等汇聚在三姓的清军大举出动时,时间已经是当年的六月上旬了,此时,不但弗提卫商栈南向的几面馆墙已经建设完毕----弗提卫商栈主体也呈五边形----就连学兵旅也已经全数开到了弗提卫一线。
当年六月十七日,留下200守军----满八旗50、汉军旗150----后剩余的2500清军进抵弗提卫商栈外围,随即越过杏林河,逼近商栈建筑区。
负责保卫商栈建设的福王府军固然可以退回基本成型的南向馆墙后固守,但考虑到后续建设不能被耽误太长时间----否则降雪前就很难基本完工----以及军粮补给、其他商栈守备、学兵旅练兵等因素,最终决定还是依寨出战,与清军实施野战。
为了迎战总兵力具有优势的清军,福王府军摆出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单薄的阵型----640名一线战兵排成了两列横队,横队的两翼则各有一个炮兵队4门4斤火炮,而在炮兵队的两翼则是同样以两列横队布置的380名浪士铁炮手及另外80名黑奴铁人军、20名德意志大戟手、40名枪矛手、225名浪士太刀队、250名刀盾手组成的掩护阵列。
不过,鉴于阵型的右翼是目前处于丰水期最初阶段的英格吐河,不利于清军马队和步兵实施迂回,左翼又是松花江畔的泥泽地带,因此,两翼的威胁其实不大,所需要防备的还是在看起来十分单薄的中间战线。
由于在场的清军实际都没有与学兵旅进行过野战----进行过的其实也不怕,因为与两三年前相比,学兵旅的战术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以,清军指挥官理所当然的对福王府军单薄的阵线表示了轻蔑。
于是,在这名富察·哈宁阿的清军指挥官的命令下,800蒙古八旗的轻骑兵排成了8个百人队,间隔30弹指(3.6分钟)向不过320米宽的福王府正面中段直冲而去。
只是在第一队蒙古骑兵还没有提速的400步(680米)外,福王府军的火炮便已经猛烈开火了。
富察·哈宁阿还在不屑的评判着福王府军开火过早,认为福王府军跟辽镇明军战斗力差不多时,第一线的蒙古兵已经遭到了血洗----学兵旅在弗提卫这边也已经待了近一个月了,自然不是白待的,因此会战场所对于学兵旅是了如指掌,某些地段是刻意加固过的,方便产生跳弹,因此学兵旅2个炮兵队第一波次打出的8发炮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