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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1 / 3)

宝意将二哥的事粗略说了一遍,甄燕山大怒,将其抽了数鞭子,罚在祠堂跪着思过三日。

当再出来时,甄彦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不敢再出去惹是生非,在家中安分下来。

年关将至,甄燕山得空在家,甄夫人便让其下帖子,邀国子监祭酒唐亭安上门一叙。

这日一早,甄宝意犹做着美梦,便被人叫醒,甄夫人一面叫她,一面命侍女找来鲜亮衣裳。

“快些起来梳洗,再过一会子人家唐公子就来了。你虽不用露面,但也最好能早些在屏风后瞧瞧,若是个好的,以后咱们可以再邀出来慢慢了解。”

宝意虽不太情愿,但到底不忍拂娘亲的好意,睁着惺忪的睡眼,由着侍女们摆弄梳妆。

半晌,略用了些早饭,就听外面有婆子进来禀说,“唐公子已到了二门了。”

甄夫人连忙整衣出去,叮嘱宝意:“过会儿你悄悄立在屏风后潜听,可不许胡闹。”

宝意应了,在房中坐了片刻,便见有小丫头在门外朝自己招手儿,这才拎着裙裾,穿过游廊,从角门进去,躲在了会客花厅的屏风后。

隔着高大的屏风,她可以清晰地听见父亲与那位唐公子交谈的声音,只能隐约地看到一抹人影,端坐着,身量看着倒是不矮。

宝意听着唐公子与父母亲寒暄,言谈极为有礼,声音听起来也很斯文谦和,倒有几分莫名的耳熟。

她没忍住好奇,扶在屏风边缘悄悄探出头去,透过花影,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咦,这不是那天在街上救她的那位唐亭安吗?

他就是那个国子监祭酒?

宝意微微吃惊,这世间怎会如此之小,她竟会偶然遇见要说亲的男子……

怪不得那日他笑得有些神秘,说什么有缘自会相见,原来那时他便知道她就是甄府的小姐。

宝意心中说不上欣喜,只是觉得有些奇妙,她悄步离去。

回到房中取出那只玉笛,本想命人直接送到厅上去,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唐突。

正徘徊不定时,沈洛卿走了进来,见她面露难色,不禁问:“这是怎么了?这笛子是……”

宝意忙拉着她的手,“表姐,今日来的那位唐公子,就是那天在街上救我的唐公子。”

“竟会如此凑巧?”沈洛卿抿唇笑道,“看来这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了。”

“只是巧合罢了,不过这笛子我是想还给人家,只是不知怎样做比较合适。”

沈洛卿想了想,道:“不如这样,等会儿让大表哥引着唐公子去花园里转转,咱们在亭子里落下帷帐抚琴,一来也不算见外男,二来也可以与他说上几句话,当着大表哥的面将笛子还给他,如何?”

这样总比私底下再有什么来往好,宝意应下,连忙命人去给大哥传话。

不多时,甄彦修便领着唐亭安到了花园里游览。

虽值隆冬,但残雪枯荷也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逛了片刻,见前方有一八角亭,帷帐四垂,隐约可见里面坐着两位少女,一位在抚琴,一位在品茗,身后立着两个青衣丫鬟。

唐亭安连忙垂首,恭声道:“甄大公子,唐某不敢冲撞贵府贵客,今日还是就游览到此吧。”

甄彦修道:“唐公子不必拘礼,亭中抚琴的正是舍妹,她向来胆大包天不拘一格,央着我带你来此,想与你说上两句话,以感谢你那日的救命之恩。”

唐亭安微微诧异:“大公子也知晓了那日的事?”

甄彦修笑道:“知道,不过直到今日才知那日的唐公子便是阁下,想来也是一场缘分。”

唐亭安面色微赧,“唐某属实也没想到……”

亭中忽地传来一道娇声,“唐公子,劳烦近一步说话。”

嗓音娇柔婉转,如黄莺出谷,听得唐亭安耳根一红,有些窘迫地看了眼甄彦修,见后者微微颔首,他才往前走近了几步。

“在下唐亭安,见过甄小姐。”

帷帐后传来一声轻笑,少女柔声道:“唐公子不必客气,宝意还未厚谢你那日的救命之恩。今日原不知是公子要来,并未来得及备下厚礼,改日定当设宴,款谢公子。”

唐亭安面色微热,道:“举手之劳而已,小姐言重了。”

“这玉笛想必是公子的爱物,今日还给公子。”

一名青衣丫鬟双手举笛,送至唐亭安面前。

他伸手接过,只觉笛上似乎沾染了些许幽香,想到可能是来自何处,唐亭安不禁红了脸。

宝意浑然不知,笑吟吟道:“唐公子若是得闲,不防常到府里走动走动。”

唐亭安低声应了,一直不敢抬头细看,直到听到一阵帘子声响,过了片刻,耳边响起甄彦修的低笑。

他这才抬头——亭子里哪还有人在?

“唐兄未免过于斯文了些。”

唐亭安一阵耳热,支吾道:“孔夫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在下向来、向来如此。”

甄彦修看了他一眼,不禁笑了。

如此老实坦诚的人,倒是不担心往后会欺负妹妹,这个未来妹夫人选倒是不错。

自那日送来琉璃耳坠与药膏后,谢九容又消失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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