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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坠(1 / 3)

毬场热闹非凡,宝意却没心思继续待着,她放下帷帽,跟着府上的小厮走了,侍女红袖紧随其后。

“小姐,咱们才坐了一会儿,不继续看了吗?”

“不看了,闹哄哄的,有什么趣味。”

“那小姐准备去哪儿?是回府还是?”

宝意顿了顿,对车夫说:“去秋水围场。”

红袖惊讶道:“围场?小姐要孤身一人去打猎?不行不行,若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了,定然要怪罪奴婢的!”

宝意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怕什么,我只不过是想去那附近转转,又没说去打猎。”

“哦……”

红袖懵懂地应了,满心不解,尤其是到了围场后,小姐不但没从正门进入,反倒是让车夫绕着围场边缘转了一圈。

不知不觉到了暮色时分,周边散居着几户猎户人家,烟囱中飘出了袅袅青烟,淡淡的炊烟气味传来,宝意在溪边伫立良久。

赵如锦想必便是出身自附近的猎户之家,是以才会捡起她丢弃的氅衣,她应是偶然间看见她救人的事,所以才能够冒领功劳。

前世如此,今生已然发生了许多变数,不知赵如锦此时又在做什么?

寒风吹来,红袖走过来给宝意披了件毛领氅衣,劝道:“天色不早了,小姐有什么想看的,不妨改日再来,若是回去迟了,老爷夫人又要担心了。”

“走吧。”

宝意被搀扶着上了马车,车子刚行驶没多远,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少女的抱怨声——

“爹,家里的柴不是已经够烧了吗?何苦还要再去山上捡柴?”

“山里风雪大,又临近过年,咱们提前备好,也省的之后再冒着寒冷出来。”

少女不耐烦地反驳:“早说了让你们搬到城里去住,一直守着这破山,只靠打猎能有什么出息?”

中年男子沉默须臾,迟疑开口:“阿锦,你这阵子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是嫌家里脏乱,就是嫌爹穷……”

“你想多了,我一直都这样。”少女气呼呼的声音渐渐飘远。

宝意在轿子中抱着暖炉,听得微微出神。

方才那位少女……就是赵如锦?听他爹的话,似是在说她这阵子性子变化很大?

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宝意连忙撩开窗帘往后看去——

漫天雪地中,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渐渐走远,猎户模样的男子背着两捆柴火,紧步追赶着前面的少女。

那少女穿着蓝粗布袄裙,在泥泞小道上走得极为艰难。

“小姐在看什么?仔细吹了风头疼。”

宝意垂下帘子,只觉指尖微微发凉。

若她也是重生来的……宝意心中涌起一阵不安,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渐渐超出了她的预想。

谢九容有诸多怪异之处不说,如今连赵如锦也是一个变数。

眸中闪过一抹坚定,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力保全阖府上下。

宝意满腹心事地回到家中,刚进门便被母亲拉住手连珠炮般询问,“去哪儿了这是?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直言去围场周围转了一圈似乎过于奇怪,宝意便随便扯了个谎,捂着肚子叫道:“唉哟我好饿呀,有没有哪个好心人给我留饭呀?”

说着,她乌黑水润的杏眼巴巴地看着甄夫人,看得人心都化了。

甄夫人连忙命人摆饭,搂抱着她进了暖阁。

宝意本以为就这样糊弄过去,却没想到大哥细细询问了车夫与红袖,用罢饭后便来问她。

“好端端的怎么跑去了围场?”

宝意慢吞吞地咽下口中的果脯,双眼溜圆,“就……一时兴起呗。”

甄彦修正色道:“说实话。”

宝意轻轻哼唧,“怎么,难不成我不能去那边吗?”

甄彦修叹了口气,看着妹妹道:“不是不能,只是你无端消失半日,引得父亲母亲担心,若没有个正当理由……”

宝意闻言,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便讨好地扯住兄长的衣袖,撒娇道:“大哥,其实原因很简单,前一阵子在围场,我不慎遗失了我一只特别钟爱的耳坠。我很喜欢它,近几日想戴一直寻不见,便想着可能是落在围场那边了,这才过去了一趟。”

“此言当真?”甄彦修仍有些半信半疑,“什么耳环这么喜欢,跟大哥说,再让铺子里打一对便是。”

忽地一道声音破空插入,“什么什么?妹妹要打什么首饰?大哥让我来!”

甄彦明掀开帘子进来,笑容极为灿烂,忙不迭地让宝意取出那只耳坠来,“放心交给二哥,过两日包准给你一对儿更漂亮的。”

之后便一阵风般走了,看得甄彦修一头雾水,“老二吃错药了?”

宝意勾唇偷笑,“可能吧。”

今日她虽只去了片刻鞠场,但大抵让谢九容感到满意了,若不然二哥也不会对她如此殷勤。

翌日,甄彦明一大早便拿着那只耳坠出了门。

刚出了王府大街,他便在街上遇见了一个人。

谢九容身着紫袍,玉冠束发,似是在街上闲逛,身后跟着一名侍卫打扮的少年。

暗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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