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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1 / 2)

桑淮早上是被渴醒的,她睡得不久,但口干舌燥,索性赤着脚下床倒水喝,结果发现壶中根本一滴水都倒不出。

“流云!”桑淮接连叫了好几声也未曾有人应答,平日里流云就睡在外间,听到她叫她应该已经推门来找她了的。

桑淮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灰蒙蒙一片,想来是过于早了。

桑淮甚是疑惑,简单梳洗过后出院门去寻流云。在穿过回廊时,有个下人在清扫,桑淮正打算问问他有没有见到过流云,谁知那下人转脸便去收拾花草,似乎是在刻意的远离她。

这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怕她做什么。桑淮疑惑,但没有深究,继续找她的流云。这一路上又碰见几个下人,都是躲她远远的,不曾靠近她。

这是怎么回事?桑淮敲敲自己的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下人一夜之间畏她如蛇蝎。

直到她看见前厅外面齐刷刷跪了一排的人,都不是什么生面孔,全是昨晚在后院陪她玩乐的那几个下人。她一眼就看见趴在长凳之上,正在挨板子的厨子。厨子胖胖的身体因着害怕不断颤抖,但始终没有喊一声痛。

在喝止住那两个拿板子打人的下人,桑淮一眼看见跪在最前面的流云,急忙小跑过去,蹲下同她说话:“你们为何要在这里跪着,还有人挨了板子?为什么要罚你们?”

桑淮背对着前厅的门,情急间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门被打开。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桑淮一转脸,便看到容韫凌厉的下颌线,以及紧抿的唇,他身着朝服,想来是还未去上朝,“过来。”

桑淮听见容韫这样说。

“我……”不去还没有说出口,流云极快的扯了扯桑淮的袖子,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桑淮回头看了一眼厨子以及跪着的众人,终是听从流云的意思,跟着容韫进门。

前厅的门被隐竹关上,容韫背着手,同他相对而站。她比他矮些,看他时还要略微仰着头瞧他。桑淮觉得这样没什么气势,左看右看最后搬出一张红木凳,站在凳上同容韫说话。

这样一来,她说话瞬时有了底气。

“你为什么罚他们,就因着我昨日叫他们在后院喝酒?那你该罚我才对。”桑淮皱着眉头,语气冲的要把这房顶掀了似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虚张声势,打心底里,她还是怕的。

“你可以胡闹,他们却不能同你一起胡闹。”容韫平静的同桑淮对视,容韫向前一步,递出手想让桑淮从凳上下来,“你要记得,你是这丞相府的夫人,有些事越矩不得,更不可由着性子来。之前你病着,也便罢了。如今好起来了,便接管府里的事物,你做出些样子,也让我离开皇城时不用过于分心。”

“你要去哪儿,去多久?”若是几日也就罢了,若是去得时间久了,这丞相府里虽人并不多,可她也怕管不住事情,上次上元节时,她惹下那么大乱子,若是没有容韫,她早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春猎之后便动身,再回皇城,要两月有余。”

桑淮一听两个月立马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立刻将方才娇纵的神色收敛,换成一脸真诚:“平日里都是隐竹在管理府内诸事,还服侍你左右,不如这次就把他放在府里,我陪你去江南怎么样?”

似乎是怕容韫不信,也是在说服自己,桑淮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听话,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如果你能做到这句话,昨日也不会喝的酩酊大醉。”容韫轻撇桑淮一眼,没有仔细看她失望的表情,对着门边道:“隐竹,把你手中的账册、府印以及其他会用到的东西全部交给夫人。”

隐竹早有准备,进门时怀里抱得满满当当,桑淮往容韫身后躲:“我做不好这些的,我连上面的字都认不得多少,还是让隐竹来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可以。”容韫铁了心将这件事交代给桑淮,不允许她推拒,直接从隐竹的手里接过那堆东西,塞到桑淮怀中。

这根本就是太过离谱。

可容韫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坦然的离开,大抵是去上朝去了。

桑淮抱着那一堆东西,只觉得有千斤重。她没细看里面都有些什么让她头痛欲裂的东西,而是先出门想要将昨晚被她拖累的一群人放掉,结果这些人纷纷摇头,齐声的说,只听容韫的指示。

就连流云也不例外,态度坚决的很。把桑淮气的都要晕过去,索性也不再管他们。她自己的事情还未想好怎么解决。她随手翻了翻那些账册,忍住了在上面画乌龟的手。

她一只手拄着腮帮子,看着密的像蚂蚁乱爬似的字迹,仰头放空身体,将自己靠在椅背上。眼神游离不定之间,看到了容韫送她的弓箭,工整的摆放在桌上。怕不是这东西根本就是容韫把她自己留在皇城里的补偿。

她还以为是专门为她准备的生辰礼物。

白高兴了一场。桑淮叹了口气,昨日的兴奋荡然无存。想起昨晚那个吻,还有自己的胡言乱语,桑淮不由得再伸出一只手拄着自己的脸,一时间只剩下湿漉漉的大眼睛。

思绪飘远间,不知怎地,桑淮想起温昔,她们两个明明成亲的时间差不多,可是温昔都要做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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