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身后的是何人,姚七七不敢回头。
但颈部打来的那一掌包含着十足的内力,可见并不是普通之辈。
在这个情况下,姚七七不确定向耳房的三人求助是否得当,若运气不好,也许会连累茶花。
但还有一种可能,或许多一个人有求救的机会。
抱有的一丝希望,在看到茶花三人皆被迷倒地后,彻底崩塌。
幸好,她现在身上有了姜曦元的修为,足够强撑着没有昏迷。
一道冷风划过,身后的人劈来了第二掌。
姚七七向旁一躲,勉强躲过要害。
先前被姜曦元咬伤的脖颈,此时传来剧烈的疼痛。
姚七七眼前有些黑,晕眩和痛觉,每一项都牵动她的神经。
魂草的烟雾熏得她发哑,口中像是被灌了铅一般,空气的缺失,让她喉咙沉重的发不出一丝声响。
手脚也隐隐传来酥麻,是魂草的药劲正在起效。
不敢回头看,姚七七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地跑。
窗户对面那座漆黑的房子,是几个时辰前哼声的源头。
此刻这座黑房子近在咫尺,在她眼中变成了求生的唯一希望。
琥川王他应该在那里吧
逃出了碧梧居,烟雾逐渐淡了,姚七七得了喘,空气被她大口大口地补充着。
终于能喊,她没有丝毫犹豫:“走水了!有刺客!”
她用了全力呼喊,只留下阵阵回声,眼见着不远处屋里的灯闪了闪,在王府最偏僻的西巷,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得见她的声音。
身后的人追上她,姚七七的口被一双手捂住,她挣扎着向下望去,看见了一双小巧的脚。
只是,裤脚处正流着血,淡色的粗布织裤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似是故意截住留下的血液,脚踝处裹了一层棉布,那双鞋上的血迹得以干涸,不难看出此举是为了隐藏踪迹。
是女人,是一个受了伤的女人。
可什么女人,会想至她于死地?
姚七七的大脑飞速旋转,直到一把反着白光的匕首抵在了她惨白的小脸。
冰冷的触感,她还未来得及消化。
一个小瓶被怼到了她嘴里,瓶中苦涩的液体迅速滑进她的喉咙。
她下意识想吐。
耳边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带着颤抖的声音。
语气却丝毫不客气:“琥川王妃,想活命,就咽下去。”
并不是谋杀,姚七七瞳孔放大。
对方的意图,明显是把她当成了人质。
与此同时。
重桦轩中,姜曦元正将刑词看得入迷。
身边围绕着一些门客,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
他率领一军中出现了敌国走狗,偏偏还是掌管信报的千夫长迟灵。
妄他聪明一世,却用错了人。迟灵手中接手大量密报,不知有多少军机,已经被玄武国掌握。
迟灵是他多年养出的心腹,连接甚广,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不能私查出,便要交与皇族处置。
这条线便废了,前些时候铺的路,也不作数了。
要查,现下最紧张的莫过于迟灵的这条暗线,要将损失降到最低。
姜曦元长舒一口气,幸得姚七七提醒,他才能亡羊补牢。
只是,姚七七
“王爷,密信已经一封一封地由他认了。可对于暗线一事,还是守口如瓶。”
胡椒前来通报,他一身是血,脸蛋却红扑扑的。一双手频繁地旋转,语气似有些期待:“王爷,能上我最新研制的刑了吗?”
姜曦元揉揉额角,神色平和:“我亲自去。”
才挪了几步,身体骤然僵住。
门客们随着他地动作,禁了声。
他望向窗外,好像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修炼多年,他的感官比常人都要敏感些,此刻他的心被揪住。
因为,上一秒,他分明听见了姚七七的求救。
那女人,现下应该安睡了吧。
他心中怀疑姚七七与迟灵的关系,若说姚七七是他的暗线之一,知晓这一切便是说得通的。
只是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忍心派人监视。
她那么单纯,那么真挚。
才出了前殿,便有人匆匆来报。
“王爷恕罪,属下失职。黑房子那位跑了。”
一双浓眉皱作一团,他道:“她的小腿动了刑,应该跑不远,拉着犬循着血迹找,立刻去。”
那是目前查出的唯一线人,是迟灵的帮手,险些混进御前的女子,化名为杜鹃。
语毕,姜曦元眼一转:“黑房子可少了什么东西?”
那属下细细回忆,道:“王爷,属下清理现场时发现,除了已经丢的两把匕首之外,还多消耗了一把魂草。”
“王爷,现场确实没什么血迹。杜鹃逃时,隐藏的很干净。”属下面露难色。
“若无血迹,难道是有人协助。”
“不一定,这个人心思狡猾,不会想不到隐藏踪迹。”
“可此人武功尽失,若无接应,插翅难逃。”
听着门客的话,姜曦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