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们议论纷纷。
“君后刚刚是不是说流云台不干净。”
“说了说了,我都听到了,难道说这流云台中……”
几个人一阵唏嘘,支着耳朵听八卦的周景摸着肚子,附和出声:“我可是听说当年摄政王死的很惨。”
“难不成是摄政王的冤魂还在,所以不让人动他的流云台……”
“那要找也该找相爷……”
沈执清:“……”
他倒是想让嵇宴来找他,可这人一年多了,只有那晚的梦来找了他。
他分明就是不想见他。
身后大臣的小声议论沈执清听到了,立在一旁的雍玦也听到了。
嵇宴,嵇宴……
雍玦拢在袖子当中的手紧紧的攥着却也挡不住他指尖因害怕的颤抖。
雍玦听了半晌,忍无可忍的低呵出声,“都给本殿闭嘴!”
众臣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沈执清瞧着雍玦明显是变了的脸色,若有所思。
雍玦对于嵇宴还在这事,是不是反应过于大了一些。
雍玦也察觉到了自己过激的反应,他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转过身,冲着沈执清出声,“丞相,既然流云台事涉北穆王,那流云台本殿就交给你了。”
沈执清垂眸,“是。”
这一刻,沈执清知道雍玦向他妥协了。
雍玦视线在跪在地上的众臣身上扫过,一刻也不想留的转身拂袖离开,“天色不早了,都散了吧。”
众臣:“恭送君后。”
一场玉林宴,以流云台起了一场大火而告终。
大火烧尽了新搭的露台架子,像是烧掉了雍玦刚刚涌起的野心。
月上中天,马车在相府门口停了下来。
咳嗽声从马车内传出,轿帘掀开,嵇宴抱着人从马车上飞快走下。
他将人用大氅裹住,露在外面的面色比霜雪还白。
沈执清蜷缩在对方怀中,吐出的声音喑哑而又难受,“冷……”
嵇宴伸手给人裹紧,“沈执清你再忍忍,我叫大夫。”
熟悉的声音让沈执清伸出冰冷的手指紧紧的攥紧了对方衣衫,模糊中他低唤出声,“嵇宴,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