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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1 / 2)

“相爷,大事不好了,咱们快去……”

推门闯进屋子的张全声音戛然而止。

沈执清转头看过去,只见张全顿住脚步,瞪着一双贼溜圆的眼睛看着他。

此时沈执清正跪坐在宴朝欢的腿上,而手,一只按着对方肩膀,一只攥着对方手臂。

宴朝欢在下,整个人被抵靠在窗户上,唯一支撑的就是那只揽在沈执清腰上的手。

怎么看,都像是他沈执清急不可耐的想要霸王硬上弓似的。

沈执清太阳穴跳了两下,皱着眉头低呵出声,“转过去!”

张全飞快的捂住眼睛,转回身,“相爷,咱家什么都没看见!”

沈执清:“…………”

沈执清垂着头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慌,不就是看见他跟宴朝欢搞暧昧吗!又不是真做怕什么!

他睁开眼就正对上宴朝欢那一双带着笑意的眉眼。

钛!

都是他宴朝欢干的好事,还笑的出来!

沈执清恶狠狠的朝着宴朝欢胳膊上拧了一把,这才跳下窗户慢条斯理的整了整微皱的衣衫。

沈执清:“说吧,出了什么事。”

张全这才敢转过身,“相爷,流云台起火了,火烧到……”

流云台三个字一出,沈执清的眉头就蹙了起来,还不等张全讲话说完,沈执清就已经迈开步子出了殿门。

自从嵇宴身死,沈执清已经一年多没有踏足过这里,只有前几日的那个晚上,沈执清做梦回到了这里,并在流云台的雾凇树下,见到了嵇宴。

沈执清到的时候火还烧着,烟气跃过朱红色的高墙弥漫出来,引得沈执清低咳了好几声。

他掩着唇,急火攻心的脸上更添了几分雪色,眸子里闪动着的却是一股子倔强的执拗。

沈执清皱着眉头刚要一头扎进去,胳膊就被宴朝欢给一把拉住。

嵇宴:“烟大,别进。”

沈执清:“松手。”

嵇宴皱紧了眉头,“东西烧了就烧了,相爷进去是要送死吗?”

烧了就烧了,说得轻巧……

若是平时,他沈执清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可这地方不同,这是流云台,是嵇宴住的地方。

人走茶凉,若是连这里都保不住,嵇宴所留在这世间的恐怕只剩下史书上寥寥几句话……

沈执清:“宴朝欢……”

他抬起头,却是在烟尘中正对上宴朝欢的看过来的一双眸子,那双眸子竟于那日梦中极像。

当时嵇宴与梦中说,沈执清,你不是神。

是啊,他不是神。

沈执清脑海之中想到这句话,将脚步顿在了原地。

“相爷,里面还在救火。”

“相爷,您身体不好,就别进去了。”

沈执清被守在外面的小太监朝外劝了劝。

沈执清就任由宴朝欢拉着站在了流云台外,他眉头紧缩,一双眸子落在朱红色的院墙内时,眸中染了一抹薄红。

人走茶凉,沈执清本以为他能为嵇宴留住流云台,可没想到……

一切都是天意吗?

嵇宴立在沈执清的背影,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子浓重的悲戚萧瑟。

仿佛是独行于世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沈执清心绪不宁,身后传来噪杂的人声。

他转过头去,就看见雍玦被众臣簇拥着从身后朗华苑的方向走了过来。

雍玦怒斥出声,“谁来跟本殿解释解释怎么回事?

张全抓了看守流云台的小太监过来,将人丢在了雍玦的脚边。

小太监吓的脸色发白,抖抖索索的告饶出声,“君后饶命,君后饶命。”

他方才在宴席上承诺沈执清不动这流云台,转头,这流云台就出了事。

这是在打他的脸。

雍玦脸色难看,”说,怎么回事。”

小太监跪在地上解释出声,“君后君后,今夜是南梁金吾不禁夜,有花灯被风吹到此处,坠落方才引起的火。”

雍玦:“这火灭了吗?烧哪了?”

“火灭了……”小太监怯生生的抬头看了雍玦一眼,垂下头回答出声,“烧……烧了殿下前些日子命人搭建的露台架子。”

雍玦皱紧眉头,“什么?”

露台?

沈执清皱紧了眉头。

之前他接到消息,说是雍玦命人搭了台子欲赏春景。

这露台搞半天是搭在了流云台吗?

沈执清眯起了一双眼睛。

如果是这样,今日雍玦来问不过就是为了在他面前走个过场。

索性,他并没有同意。

沈执清抬手挥了挥拢过来的烟尘,低咳了两声迈步走了过去,“我且问你,除了露台,流云台内别的什么东西可有烧毁?”

小太监躬身回答出声,“回相爷,不曾。”

沈执清挑眉。

这火可真会烧,不烧主殿,不烧草木,不偏不倚刚好只烧了雍玦新建的露台架子。

沈执清若有所思的朝着宴朝欢看了一眼。

对方立在身边,看上去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邪乎劲,倒是引得身后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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