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呢!”二虎在前边大声地回应道。
“这次智善大师给了你几天假呀?”张唯我问。
二虎蹦跳的身影在前面的石阶上停住了,等到张唯我一步一步走到面前后,才一脸笑意地说:“五天!”
“呦呵,那这次你可是赚到了,之前可都是三天,五天可算是头一遭呀。”张唯我惊讶道。
二虎笑了笑没说话,其实这五天是她千方百计才向师父求来的。
三天后她父母所在古玩街开街,她想去凑凑热闹,也才多向师父求了两天。
二虎的养父母原本是渔阳县城中的大户人家,姓顾。
顾家从百年前开始,只要是家中有什么法事需要做的话,都是请洛华寺的高僧前来。
世代的交道打下来,跟洛华寺里的大师们也是颇为熟稔。
可不知是因为万事皆有不遂,亦或是真的富不过三代。
十几年前,顾家的独子在外投资失败,不但是将自己的积蓄赔了个干干净净,更是欠下了天价的债务。
顾家独子无颜回家见父母,一时想不开竟选择了跳楼自杀。
那个时候渔阳县城刚好准备开发房地产,顾家的祖宅本来也算是在开发范围之内,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是可以获得一份数额巨大的拆迁补偿的。
可天有不测风云,几乎是在拿到拆迁款的第二天,追债的债主就找上了门。
似乎债主也知道顾家拆迁款数额足够,因此倒也十分客气。
顾家二老虽然一辈子没出过渔阳县城,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因此二老也就将拆迁款的绝大部分全都还了独子的债,剩下的一点点钱在渔阳县城内开了一家古玩店。
顾家祖上本来就是靠古董发的家,因此,也算是有一些家学渊源。
古玩店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也保证了二老的基本所需。
中年丧子之下,二老自然是心灰意懒,只想安安静静地渡过后半生。
可就在这天,智善大师带着二虎登门,想要让二老代为抚养这个孩子。
顾家二老刚开始其实是有点不愿意的,毕竟家中刚刚丧子,顾家主母几乎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就哭个不停,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平时更是见不得孩子,一见之下总是是黯然神伤。
可智善大师毕竟与顾家世代交好,并且独子的丧事正是找的灵清观前来超度,而且还是智善大师亲自做法。
这种种原因之下,拒绝二字便始终说不出口了。
智善大师似乎是看出了顾家二老的为难之处,一声佛号之后说:
“这孩子与我洛华寺有缘,而我能找你二人抚养,便是又跟二人有缘了。”
“天可怜见,见你二人刚丧一子,便补给你一女,可见这是佛怜爱众生,给予你二人的福报了。”
智善大师这番话可算是醍醐灌顶,让顾家二老重新有了好好生活下去的希望。
就这样,二虎就在顾家一天天长大,顾家二老也在户口本上填上了顾南笙这个名字。
也就是因为这个,智善大师在接回二虎之后,还是会每两个月送她下山与养父母团聚,算是报答这顾家二老这些年的辛苦养育之情了。
不知不觉间,张唯我跟二虎已经到了小寰山的山脚下。
从小寰山到渔阳县城还有几十里的路要走,以往徒步走过去怎么也要大半天时间,如今由于旅游业的发展,倒是有不少往返于小寰山跟渔阳县城的车。
可是张唯我跟二虎却从来没坐过那些车。
二人在山脚下没等了一会儿,就见一辆破三轮车从远处慢慢悠悠地驶来。
这辆三轮车车身上的漆已经掉的七七八八,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是什么,行驶过程中也是一直嘎啦嘎啦疯狂作响,一副马上要散架的样子。
就这样,它还是十分坚挺的走到了二人面前,然后从驾驶座上飞快地跳下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
“唯我,二虎,你俩挺准时呀!”
皮肤黝黑的年轻人露出一口大白牙,向二人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