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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柳(三)(2 / 3)

只能我这个婆子来豁出老脸为全家挣一条生路。”

胥斯年想听的当然不是这乱七八糟的忏悔,继续追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他指的是邪祟,陈婆子却顾左右而言他:“额…当然是老张头的儿子,上山劈柴时候再没回来,才知道有这么一石……”

“谁问你石妖了?”这会他以耐心全无,又开始浮躁起来,每每这时候必须得炸点东西才行。

轰的一声巨响,一个法诀炸了旁边的石墩子。

零零落落的小石子散开满地,陈婆子吓傻了,磕磕巴巴地向后退。

“莫…莫要杀我,真不是我杀的她!”

“她死了?”胥斯年怔愣片刻,见陈婆子惊疑不定,冷静下来想想,道:“阿婆,我知道不是你所为,你如实告诉我。”

“否则,我只能将你抓回昆仑雪牢听候发落。”

这下陈婆子可不敢在打回旋,连连摇头,吓的直挺挺跪了下去。

“冤枉啊仙长!阿翠那丫头会死,全赖这一村子的男人啊!”

话音刚落,一旁的陈二娃突然暴起,一把捂住他娘的嘴,神色慌张失措,不住赔礼:“对不住仙长,我娘疯病时好时坏,她说出来的话也不一定是亲眼所见,多半是癔症犯了胡言乱语,还望海涵。”

胥斯年此时本就心情极差,这会儿数次被打断,这母子二人仿佛串通好了一半,扰的他愈加烦躁,他刚要抬手扔开陈二娃,却听他道:“等等。”

他顿住了手,等他后言。

“我娘发了疯,但我并不是,阿翠半月前突遭变故,我们都以为她不在了,不成想又全须全尾的回来。”

他顿了顿,看向疯狂挣扎的陈婆子,有些难堪:“阿娘自那几日起一见到阿翠,就神色大变,可阿翠一直待我们如同往常客客气气,我便想办法不让阿娘见到阿翠,如若不是今日被困山上,我如何都不能发现她就是邪祟。”

“现在想来,好像自打她那次回来,长柳村便有了石妖之祸……”

他倒是将自家摘了个干净,可看他娘实在可疑,怎么都不像是无关紧要的局外人。

“师弟,药可赠完了?”宁素推门而出,劳累一天,面上也有些疲惫,“天色不早了,该歇了。”

月上中天,黄二丫的小院子只有一盏幽幽的小灯笼,胥斯年静默半晌,最终点点头起身离去。

临走时轻飘飘留下一句:“明日我去阿翠家中瞧瞧。”

陈二娃应了一声,神色复杂的带着老母走了。

******

寅时一刻,长柳村夜阑人静,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大抵是近来不安生,心照不宣一般大门前都贴了几道黄符驱邪。

唯独一处破落院子,篱笆矮矮,院外木门上干净的很,什么都未贴,大剌剌的敞着,夜风里轻轻吹动,院内白灯笼高高挂起,烛火忽明忽暗,阴森诡异。

月光下显出一道身影,蓬乱的头发松散扎着,瘦骨嶙峋的小身板还未张开,营养不良造成这副可怜模样,甚至连身上那件粗布灰衣都撑不起来。

仇玉立在大敞的木门前,斜眼扫了四周一圈,顿了几息,便毫无顾的走了进去。

甫一踏入,白灯笼爆开一朵烛花,越烧越烈,顷刻间灯笼亮起了苍绿色的光。

木门吱呀作响,烛火飘摇,灯笼也被吹的东倒西歪,此处无风,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祟气扑面而来。

疾风呼啸而过,她向后退了两步,侧身一躲,一截干枯的树枝擦着她的头发钉进了木门上。

仇玉捋了捋蓬乱的发丝,嗤道:“装神弄鬼。”

妖风渐渐平息,四处作怪的声音也愈发轻微,院中正屋里亮起光,纸窗嵌了个缝隙,映出一道窈窕剪影。

她侧坐着,能看到嘴唇一张一合:“小丫头,不要命了?”

那声音很轻,却依旧能听的出沙哑粗嘎的尾音。

仇玉背着手闲庭信步般走过去。

刚迈出一步,枯枝飞速从四处树木上射出,钉在她脚下,仇玉左旋右转,步伐轻盈的像是一只蝴蝶,翩然起舞。

眼看仇玉越走越近,神态自若,压根不见消耗了多少气力,屋内女子有些急了:“慢着!你要作何?”

离那屋子只剩几步距离,仇玉哪会听她的,笑的人畜无害::“阿翠姐,我是二丫啊,近来受了惊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

那步伐诡异,看似在躲避中向后退,却又在下一瞬越到了近前,但那飘然步法竟然不含一丝灵力,只单单是依凭感觉闪躲。

“此阵以八卦为底,巽位主攻,土生木,木生火,阵眼…”她抬眸轻点足尖,跃至茅屋跟前。

落地时那树枝发射的更加密集快速,仇玉先前背在身后的手突然张开成爪,夹裹一阵灵风,拍散了冒着幽光的绿灯笼。

随着绿灯笼熄灭,骨碌碌滚落在地,周遭的攻击也停了下来。

仇玉一脚踹开门,百无聊赖的活动手腕,屋内烛光暗淡,榻上坐着一绿衣女子,半身都在被褥之下,像是刚刚被吵醒,神情不虞。

单论长相,确实是个数一数二的美人,可惜有些过于瘦弱,加上耷拉着的眉眼,徒增阴郁气质。

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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