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同郭长清对视一眼,眸中皆是不可思议。
没想到风铃顺手救下的人,竟成了他们离开沧州城的希望。
却没有看到萧二郎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被救下是真,只不过那令牌并不是这样得来的。
如此说,不过是让这令牌过了明路,也让郭长清对他放松戒备罢了。
毕竟按照日子推算,那日经过十里坡且救下他的一行人,很大可能就是郭长清一行了。
只是……
他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那日的身影,虽有一个侍女低眉敛目站在郭长清身侧,却并不是那日之人。萧二郎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你可知如何出城?”
确定了来人的身份,萧齐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
萧二郎只能暂时按下心头的疑惑,目光落在那枚令牌之上:
“如何进来,就如何出去。”
萧齐眉头微蹙,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只是……这法子已经用过一次,再用对方不会起疑么?”
想了想,萧齐仍旧觉得不妥,况且他们来时已经吸引了对方的注意,若是就这样出去,一定会被认出来。
郭长清同样不解的看着萧二郎,等着他的解释。
萧二郎却依旧不紧不慢:
“自然不能就这样出去,属下还需要再做些准备。不知公子身边如今还有几人?”
“六人。”
没等郭长清回答,萧齐便抢先说了出来。
如今他是迫不及待要赶紧护送郭长清出城,再耽搁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况且公子已经负了伤,不能再等了。
“不,七人。我们还有一个眼下失去了联系。”
失去了联系……
萧二郎心头莫名一痛,直觉那人就是那日救下自己的人。
只是,为什么一想到那个人他就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行!他一定得把那个人找出来!
“公子的意思,是要找到那人一起离开,还是先行一步?”
“自然是……”
“一起离开!”
还没等萧齐说完,郭长清便斩钉截铁做了决定。
萧二郎深深看了郭长清一眼,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如此属下便知晓了,公子保重,时机成熟属下自会找上公子。”
说完,视线再次落在那枚令牌之上。
郭长清了然,将那令牌重新还给他。
他既然有本事找到这里,就自然能再次找到自己的藏身之处。
眼下,他们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了。
看着小和尚如同来时一般不紧不慢的离开,郭长清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公子,这人可信吗?”
萧齐仍旧有些放心不下,他身担护卫郭长清的职责,必须要谨慎些。
“不信他又能如何?且走着看吧!”
城隍庙外,看着小和尚渐渐离开的身影,并没有听到里面打斗声的黑奴不解的拧起了眉。
莫非这位郭公子还有后手?
不管了,反正主子只是要她护着那人而已,其他的与她无关!
只是……那风铃已经一日不曾出现了,她若是果真折在沧州城,自己还真是有些失望。
小和尚漫无目的的在沧州城穿行了一日,黄昏时分便找了棵大树参禅打坐。
没多久,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靠近,见四下里无人,那人突然朝着他跪了下来:
“属下见过主上!”
来人声音里有些压抑不住的兴奋,虽然黑纱遮面,萧二郎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这些年苦了你了。”
来人眼眶一热,随即朝着萧二郎磕了一个响头:
“能为主上尽力,属下不苦!”
萧二郎心头微热,轻轻抬了抬手,缓缓从地上站起身。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带我到那不该去的地方看看。”
不多时,两个黑衣黑斗篷从一处暗巷里走出来,径直走入了一处地下赌场。
对于两人的到来赌场中的众人视若无睹,由着两人一路去了后堂,又打开了一处暗道,穿过漆黑的暗道走到了诺大的地宫里去了。
萧二郎边走边观察着四周,谁能想到这沧州城下竟然藏着这样一处地宫。
不算地面上形形色色的黑莲教众人,光着地宫里,四处都是往来的黑斗篷。
偶尔还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在打制兵器。
这黑莲教,怕是野心不小啊。
“最近可有什么女子被抓进来?”
待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萧二郎才问出自己的目的来。
那黑斗篷闻言思忖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
“舵主那里似乎带了一个女子进来,就关在里面的地牢里。”
原本那人对这事并不上心,只是这地牢已经许久没有动用过了,突然关了这么一个人进来,他才留意了些。
萧二郎心头一动:
“过去看看。”
二人随即沿着一处暗道往最深的地方走去,越走空间越狭窄,地宫里也越来越潮湿阴暗,萧二郎心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