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的爱人死去,而你刚好拥有复活ta的力量,但却要以千万百姓来做祭品,你会如何选择?
“我必须复活他。”
这是傅若竹的选择。
若要说遥城的最大隐患,那便是此刻这个跪在宝座前的男人。
“洞主,求您帮帮我。”
男人拳头紧握,粗布衣裳下是微微颤抖的瘦削身躯,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哀求林温雨。
林温雨坐在宝座上,睥睨的目光扫过男人,轻笑了一声。
“我凭什么帮你?”
傅若竹一怔。对啊,大名鼎鼎的哭神洞洞主,万人恨之入骨却又无法对付的哭神洞洞主,凭什么帮他这个小蝼蚁呢?
他低下头:“洞主,我愿意帮您做任何事。”
林温雨不屑地哼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想为我卖命的人多了去,你又有什么特殊?”
傅若竹沉默了。
已经知道没有可能,于是他便垂头丧气地转身,想要离开。
本想将带傅若竹进来的侍从骂一顿,却在这时,林温雨猛然瞥见傅若竹后脖颈的一块胎记。
“等等!”她猛地直起身子,细长的柳眉皱起来,“你脖子上的胎记哪来的?”
傅若竹闻声回头,茫然地一摸脖后,回答道:“这是我自生来便有的。”
林温雨惊疑间,看向了门口将傅若竹带进来的侍从。
后者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犹豫了一下,林温雨竟主动将傅若竹叫住。
“你留下来吧,我会教你魔道的。”
傅若竹明显愣住了,反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道:“是因为我这块胎记么?”
林温雨的神情又恢复到之前的不屑:“你没资格知道这些。你可想好要同我学那魔道?”
他“通”地一下跪在地上,行礼道:“我意已决,多谢主肯收我。”
待到傅若竹离开哭神洞,林温雨又向侍从提起:“他真的是那傅家的传人?”
侍从的语气十分笃定:“千真万确,洞主。小的曾找遍遥城,都未曾寻到一个脖颈处有这般胎记的人。未曾想,他今日道主动送上门来了。”
林温雨这才将半信半疑的神态敛去,声音竟比平日多了一些严肃:“他若是学会这魔道,只怕天下无人能和他作对了。”
“那您还要教他吗?”侍从犹豫着说。
“当然要教,”林温雨勾起唇角,“他将来可是我的手下,如此美事,岂不乐哉?”
“洞主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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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加河和李穆清下山历练的第一天,似乎就碰上了加河的幸运日。
先是这几日有众多异乡人来遥城行商,导致各客栈几乎都爆满,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未满客的客栈,房间却只剩一间。没办法,两人只好挤在一间房里。
紧接着,他们在路边偶遇一群斗殴之徒,加河过去凑热闹,李穆清闭目养神的功夫,却被飞来的锋利物体伤了背部。
因为一转身便会牵扯伤处,故这药只能由加河来上。
“穆清,你忍一忍,很快便上好了。”
加河说着,褪下了李穆清的上衣。
不知是什么东西,尖处竟直接砸在了他的背上,留下一道很长的口子,仍在向外冒着血。
加河从手中的小瓶里倒出了些洁白的药粉,轻轻涂抹在李穆清的伤口处。
李穆清微微低头,咬着牙不吭声。
“呃……穆清,你疼可以说出来。”加河有些不敢下手,生怕伤了这句仙躯。
“无妨。”
加河一边上药,一边出神地注视着李穆清优越的后背。
白皙细滑的皮肤表明这人要么娇生惯养,要么远离尘嚣,而李穆清显然是后者;优美的肩胛骨间,一道凹沟直直往下,没入精瘦的腰间,引人遐想。
加河看得出了神,直到李穆清隐忍的声音响起:“加河,药可上好了?”
他这才忙里忙慌地放下药瓶,拿起绷带为李穆清包扎。
手不时蹭过李穆清的肌肤,加河的心似乎都要灼烧起来。
可惜这些,李穆清一点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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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军又要扩招士兵,孟冬铭让祁遥到民间寻找人才,自己则贴了许多告示,开了个募兵大会。
这天,祁遥换了装束,来到一个热闹的小酒馆里闲逛,却在上楼梯时因为分心而一脚踩空。
其实她只要一蹬脚便能安稳落地,可好巧不巧的,腰上突然环了一只手。
那只手将她一拢,拢到了一个怀里,然后轻轻让她落了地。
祁遥惊诧地回头,入目的是一个少女的脸庞,她不禁一愣,真是…真是…
面似桃花,未若柳絮因风起。
小桃花冲她笑了笑,声音还带着少女的清甜:“姑娘,下次小心些。”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祁遥心里一惊,她的女扮男装可从来没有失败过,没想到今天在这儿栽了跟头。
“生的这么美,怎么会是男子呢。”
不知为何,祁遥此刻突然玩心大起,戏弄地说:“那姑娘是看我生的漂亮,才救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