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都有!”
“给我三三分队碾过去!记得保护好头!他们那破刀只能斩脖子,其他地方根本戳不穿。兄弟们,加把劲!把这群杂碎赶下去!”
随斐元绍之大吼传遍北城头,守方即刻发生改变。那些尚武重装勇士不再混乱、纷纷以三人为一组,左臂抬起卡在脖颈处,右手则狂舞坚实砍刀,径直朝一个个奴寇杀去。
那些奴寇见状登时傻眼,敌对守军人人披戴重甲、唯有脖子露出,而此刻…
这群不要脸的竟然捂住脖子…
面对这铁刺猬,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啊!快刀抹脖子是很爽,可砍甲胄却破不了防。
还不如一把廉价的锤子。
“你妈的,跟他们拼了!!”
“兄弟们,让他们瞧瞧咱的厉害!”
尽管心叹难打,可登上了城头压根就没有退路,敌人再难打也得打。一时骑虎难下反而激起这些奴寇的凶性,他们不退反进、一个个像是刺客般左闪右闪,朝守军甲士迎来。
“呼呼”
“呼呼呼”
倏尔,城上破空声四起。
奴寇边冲边炫技似的舞刀。
看起只是装逼,实则不然,此乃心机。
奴寇不断耍出的刀花令人眼花缭乱。他们以考究角度疯狂翻转快刀,用薄薄寒刃反射穹上灼日的耀眼金光…那刺眼阳光,闪得尚武勇士一时有些眼花,失去率先挥刀的良机。
下三滥的晃眼伎俩有些卑鄙,但无往不利。风云变幻的战场每一秒都在死人,占据那么一丝丝的先手优势,往往死的就是敌人。
王牌与精锐的区别,就在细节。
“卧槽,这群老狗!!”
“好他妈阴啊!!!”
一时间,尚武勇士们双眼猛受亮光刺激,无不低头闭目。奴寇则抓紧时机,纷纷猛然跃起刺出快刀!尚武甲士捂住脖颈,但他们的面部依然暴露在空气之中,是乃弱点!
“噗呲”
“噗呲噗呲”
一连串戳刺声响起,一柄柄锋锐快刀刺入尚武甲士的眉心,带走了他们鲜活的生命。不过短短一瞬,百来名甲士便抽搐倒地…
然,炫目时效稍纵即逝。
不过一息,其余甲士便缓了过来。他们面目狰狞、咆哮挥刀!!在这一刻,三三分队的作用展露无遗。三名钢刀甲士同时挥刀,彻底封死了身前奴寇的左右前方,不留死角。
瞬间,骨骼断裂的脆响接连响起!
这些宽背大砍刀,轻而易举的划开了来犯奴寇脆弱的躯体、还径直砍断了他们内在的骨头!或许…是砸断的?不过这并不重要。
如斐元绍所想,这些奴寇无比脆弱。
遭一刀就完。
“啊啊啊!”
“啊啊啊啊!”
一时间,凄厉惨叫四起!
百来名油滑奴寇被尚武勇士斩中,半数直接脑袋搬家,剩下的则更是悲催。有的腰杆遭上一记重砍,上半身直接掉在地上、双臂痛苦的挣扎虚抓。有的大腿被卸了下来…
半坐于地,抽搐乱叫。
尚武勇士早已气炸,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腿就将这些失去战斗力的阴险老鼠踢翻、继而狠狠一脚将其脑袋踏爆…好不血腥。
历经了真正硬仗的洗礼,这些尚武民兵终于蜕变,成为了名里一致的精锐战士。
“结阵!上压!!”
自发性狂吼呐喊,剩下的五六百重装甲士结成排形,微微低头避开阳光、就大步朝城头边缘压去!他们面容坚毅,再无惧一切。
军魂崛起,奴寇忽然就不行了。
任他们百般调整刀刃,反射出的阳光却再也无法晃花心有准备的尚武甲士。而甲士们抬起的手臂也微微调整,不但挡住脖颈还遮住了半边脸庞。在宽背钢刀的猛烈攻击下…
那些奴寇刀法再精,也无法突袭到尚武甲士那小到可以忽略的弱点。战局…
彻底翻转!!
一旦有了经验,破解掉花招。
重装步兵打轻装步兵就是爸爸打儿子,跟玩似的。他们只需排成密集的阵列、捂住要害,再不断机械般上下舞刀。简单,致命。
不到十息,在甲士们齐整阵列的碾压下,爬上北城头的四百多奴寇被尽数杀光、连浪都掀不起一朵。他们精良的薄片快刀对上宽背钢刀,瞬间就会崩裂碎开,花哨无用。
……
与北城头的事态良好不同,此刻彭城南城头彻底炸了,只因为麴义爬上来了。
这个钢铁巨人无可匹敌,其手中的长柄战斧随便一抡,管你穿什么甲都会被当场震死。其不过爬上城头片刻功夫,就已经连斩七十三人!骇得南城守卫浑身颤抖、暗暗叫苦。
这还打个屁啊!
南城墙,怕是要成为最先沦陷的区域了。这不是他们不拼命,是拼命无用。
防都破不了,怎么打?
“哇哈哈哈!!”
“一群废物!给我死!!”
此刻城头微颤,高达两丈有余的麴义大声咆哮着。其隐藏于坚实全身铠内的躯体猛然发力,长柄战斧疯狂舞动、砸得守军一片混乱。
“死!都给我死!!!”
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