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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生(2 / 3)

字画和他道别。

岭生在窗边朝她挥手告别,待那一抹娇俏的身影消失在尽头,他面上的笑容逐渐凝滞,转身看向昏暗的屋内。

猩红的眼睛忽现,一只巴掌大的蜘蛛爬上他的肩,长着白毛触角晃动着,似在祈求什么。

岭生轻轻靠着残破的木桌,逗着触角玩,温声道:“她不好吃,主人给你找些别的,怎么样?”

说着,他转身想走,不料门口传来几声厉喝:

“姓姜的娘们,你给老子滚出来,竟然敢用斧头砍我!”

“红风车,转一转吧,福来我家”

姜清漪一路哼着歌,迎面寒风而来,忍不住搓了下手掌。

岭南水乡平原环绕,依水而建,大多是以水路船舫出行,村里也有专门从事帮村民出行的船夫,一趟一人要一个铜板,姜清漪为了省那些钱,时常走偏远的山路去,沿途杂草丛生,这十年硬是给她走出一条路来。

这西坪镇的集市大多为村中农妇提供,男丁下田干活,女眷会在家里做些小玩意和小吃来到集市上卖,补贴家用。

放眼望去,好吃好玩的草把子应有尽有,唯独姜清漪摆上了文人墨客的字画,苍蝇都不待见,她依旧热情叫卖。

恰逢一个穿着青衿澜衫的学子经过,在摊位上驻足,她眸光一亮,本想介绍,这学子嫌弃地摇摇头,“这画的不怎么样。”

“哪有!”姜清漪立刻反驳,“你看这桃花画得多好看!”

“桃花?!”学子笑得颠三倒四,指着画,“这上面题词明明是梅花。”

“啊?”姜清漪扯了下嘴角,不识几个大字的她倒是闹了个笑话。

只见学子托着双下巴审视道:“这一看就是仕途不顺又自命天高的蠢货画的,顶多就值几个铜板,不过送我也不要。”

姜清漪一见这人就是来砸场的,喊道:“你才是蠢货!不懂得欣赏,彩墨都不止这几个铜板还敢乱说话。”

一番撸起袖子要打人,这学子马上被她吓跑,还一路喊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引得集市上的人开怀大笑。

姜清漪拍着衣上灰尘,嘀咕“什么难不难养的车轱辘话”,就回到摊位上。

这也是为何她自小不让岭生跟出来集市的原因,就怕不识趣的家伙说些不中听的被他听到。

姜清漪重新挂好字画,抚平折皱,却见身后的老者正微眯着眼睛看画,抚着须白的胡子,幽幽笑着,“不错不错,真是妙手丹青,不过看这字张扬肆意,诡谲阴鸷,就怕这人不好惹啊!”

姜清漪听得稀里糊涂,脑海浮现岭生的模样,怎么算也应该是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少年郎?

不等细想,老者要了这幅画。

姜清漪琢磨着老者那番话,往后几个时辰,摊位无人问津,她只好收摊来到清风药铺,坐上了高脚椅,就见约莫四十的妇女正在药柜前忙活。

秦娘子是这药铺的掌柜,丈夫早亡,带着女儿经营药铺来维持生计,当年姜娘子死后,小小年纪的姜清漪差点被饿死,还是秦娘子给她口吃的才活了下来。

按着她要的寻常补药来抓,秦娘子见她发愣,敲了下她脑门,“你这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

姜清漪揉着额角,怔忡道:“我在想,如果如果有一天,他恢复记忆了,会不会要走?”

秦娘子无奈,语重心长道:“姜丫头,你说说,当年我就不答应你把那小子留下,早就应该送进官府完事,现在过去那么多年,就不怕是白眼狼拍拍屁股走人。”

“他才不是这样的人。”姜清漪当即反应,低头攥着块碎银子,咕哝补了一句,“他挺好的。”

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两人其实更像搭伙过日子,除了一开始身受重伤命悬一线需要姜清漪花钱救治,其余的也靠他的字画抄书用在家里开支上。

秦娘子麻利地将药材包好,长舒口气,“老实说,秦姨不是对那小子有意见,只是看的人多了,总感觉他心思太重,你又少一根筋,容易被骗,你看,这么多年还给他买这么贵的补药,自己手都成这样了也不保养一下?”

颇像操心的老妈子,秦娘子将她的手摊开,皆是些细碎伤口,老茧横生。

姜清漪接过药包,吐了下舌头,“他落下病根,身体不好,我这些都是小事。”

说罢,她把碎银子放到药柜上。

忽地,门外传来嘈杂的人声,伴随着马蹄飞溅,房屋微震,落下灰尘,街边两道的平民纷纷避开,为这凶神恶煞的官兵让道,从中保护着金鼎乌木马车,看似是什么大人物。

秦娘子拂开空中的尘土,颇为嫌弃,唾骂道:“最近这段时间真是见鬼了,那么多上头的人到这来,搞得都不得安宁。”

“上头的人?”

秦娘子熟络地指了下北边的方向,小声道:“听闻这天子前些时间夜不能寐,都是因为故人的亡魂恶灵侵扰,所以要在咱们西坪山上做什么祭祀斗法,消除鬼魅,这不管民生只管着自己睡觉的皇帝真是头次见,这段时间还是尽量不要外出的好,怕冲撞那些贵人可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越说越邪乎,声情并茂,姜清漪讷讷地点着头。

人群散去,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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