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川斩钉截铁的丢下那番话后,一句没再多说。
一路无言的把时然送到医院,又一踩油门,轰鸣而去。
初秋的天气已经脱离炎热,到了晚上,几乎可以说是沁凉。
时然杵在医院门口半天,才被夜风吹得一个激灵回神。
望着车已经没影儿的方向,牵了牵沉重的嘴角,眼底却无一丝笑意。
她是不是还要感谢陆靳川难得好心没把她扔在半路,甚至体贴的送回了医院?
男欢女爱,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可到了她这里,就连最基本的尊重都算奢侈。
偏偏她无法拒绝,无法结束。
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这场旧情所带来的一切影响。
危险的,负面的,耻辱的。
她统统只能受着。
被动挨打。
或许等哪一天陆靳川厌倦了,会大发善心的赏她一个痛快。
时然自嘲的想,又或许,她根本捱不到那一天。
……
接近二十多天的长假,时然在赶回帝都后,第一时间回到工作岗位。
前脚刚和同事做完交接工作,后脚便接到了开会的通知。
“我记得例会都是周一开的,制度变了?”
时然便收拾办公桌,边疑惑的问出口。
话还没说完,同事便一脸神秘兮兮的凑到跟前,低声道:“你刚回
来,所以不知道,我前两天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咱们医院空降了位院长来,据说是个海归,还不到三十呢!估计是为这事开会吧。”
时然闻言眉梢一挑。
像这种年纪轻轻就堪以大任的,除非在领域学位极高镀金来的,要么就是背景雄厚。
但不论是哪一种,三十岁不到就成了院长,都是个吸睛的噱头。
“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同事不满的看着一脸淡漠的时然:“科里那几个小护士,在听到新院长是个黄金单身汉时的眼神,一点都不夸张,就跟那饿了十天的狗看到骨头一样,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啃噬干净!”
说罢,看着面前这张清冷惊绝,气质高华的脸,顿时有气无力的长叹一声。
“也是,我要是顶着你这张脸,再来个新院长十倍身家的,我也不带慌的。”
她真是蠢!哪儿用得着时然出手啊,只有男人追着她跑的份儿!
伴随着同事愤恨的咬牙切齿声,时然淡笑着起身开门:“快走吧,要迟到了。”
大约是时间还早,医院走廊没什么人。
时然边走边分神整理怀里的资料,因此没注意到,在走廊尽头倏地闯出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贱人,我让你勾引我老公!”
时然听到这句话时下意识抬头。
下一秒,女人狰狞扭曲的五官,和她手中玻璃瓶里的液体齐刷刷映入眼帘。
“小心!”
时然瞳孔骤缩,危急之下,竟连躲闪都忘了。
心脏剧烈跳动着,在液体泼到脸上的前一刻,被人猛地护在怀里。
“唔……”
男人吃痛的闷哼声在头顶响起,声带与胸腔共振,沿着时然紧贴在胸膛的耳朵一并传过来。
时然怔怔地抬头,一对多情的桃花眼接住她的视线。
宣顾白着脸,额角鼻尖布满细汗,嘴角却噙着肆意轻狂的笑意:“虽然我很高兴这张脸能吸引到时小姐,但脸咱们以后可以慢慢欣赏,这伤要是再不处理,宣某人可能真得疼晕过去了。”
时然这才回过神,急声道:“我看看!”
宣顾按住她的手背,刚要说话,倏地眸色一凛,改按为握,再次将时然拉入怀中,同时往后连退几步。
一巴掌打了个空的女人神色癫狂,尖叫着要再次扑上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勾引有妇之夫!我要打死你!贱人!你躲在男人后头算什么本事,敢睡男人,还不敢承认吗?”
这次警卫来的很快,女人很快被控制住。
行动受限并未让女人闭嘴,反倒变本加厉的辱骂:“你怕了吗?你在我男人身上套弄时怎么不知
道害怕啊?”
不堪入耳的话语让围观的众人窃窃私语。
时然站在舆论风暴中心,面上却淡然不惊。
她无视周围的指指点点,直面迎上女人,吐字道:“知道泼硫酸会被判几年吗?”
女人完全没料到时然会这样问她。
嚣张的气焰骤然一熄,她张了张嘴,眼底有一瞬茫然。
时然面色微冷,继续问:“知道我叫什么吗?”
女人彻底哑火,怔忡地望着时然。
“连我姓甚名谁都没弄清楚,就敢来泼硫酸,骂我是小三。故意伤害罪加上造谣损害名誉罪,你来猜猜,我会让你吃几年牢饭?”
时然语气清清冷冷,并不刻意的咄咄逼人,却有股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女人这时才知道后怕,嗫嗫嚅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哪里会想这么多?
一大早有人发了她丈夫的出轨艳照来,照片里看不清女人长相,但发信的人告诉她说,那小三就在瑞原医院儿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