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恶狗扑食般的压上来,难以言喻的恶臭味扑鼻而来,时然拼命躲闪着,黏腻湿漉漉的嘴错在锁骨上,顿时恶心的她要吐出来。
不知哪里来的一股蛮力,时然抬腿一脚踢在男人命根上。
男人顿时怪叫一声,脸色涨红的捂着裆,脸上痛楚万分,指着时然说不出话来:“你……”
时然一鼓作气,从地上爬起,却连一步都没来得及迈出去,就被人从后头拽着头发,一巴掌甩倒在麻袋上。
麻袋周围的木框被大力震裂,时然躲闪不及,一脚踩进木屑里,一枚长钉刺破皮肉,疼的她差点昏死过去。
“婊X!你就这么饥渴难耐,迫切的想被轮吗?老子满足你!”
男人就这么拽着时然的长发,一路
拖行着。
水泥地面粗粝毛躁,大腿上的嫩肉被磨出了血,留下一道长长的拖痕。
时然脸颊和脑子都淤了血一般的肿胀,思绪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明白如果从这里出去,她将再无逃生可能。
扎了钉子的脚心因为失血过多而麻木僵硬,她咬咬牙,将钉子一把拔出,藏在手心。
“哥哥……”
女人气若游丝的轻唤像幼猫的爪子,肉垫软乎乎的按在人心房,犹不自知的拨弄着心弦。
男人停下脚步,一回头便看到女人勾魂摄魄的模样,登时气血上涌,欲色爆棚。
“我要是不叫,哥哥真的能带我走吗?”
时然娇滴滴的问。
刚挨了一巴掌的脸上掌印未褪,一身破烂的短裙更营造出一
种浓郁的摧残破碎感。
男人的欲望的沟壑瞬间被填满,他蹲下来,端详着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软了口气:“只要你听话……”
后半句话被一根钉子牢牢钉死在气管里。
时然张大了眸子,屏住呼吸,在心里默数。
一,二,三!
轰——
男人倒地,无声无息。
时然心跳也跟着停了一拍,她咬着唇的贝齿控制不住的战栗。
“精彩,太精彩了!”
肥肉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眼里冒着奇异的光,盯着时然的眼神像在盯着件稀世的宝物。
“自以为是的蠢货!”
肥肉男踢了踢地上的人,一脸狠戾的朝时然走去。
“婊X,你废了我一个兄弟,这笔帐要怎么算啊?”
时然在男
人倒地时,精力便已经全面溃堤。
此刻看着肥肉男逼近,即便感知到十二分的危险,却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
啪——
肥肉男半点不怜香惜玉,一巴掌打得时然头晕耳鸣。
看着她嘴角渗出的血丝,肥肉男兴奋异常,面上暴戾凶残:“老周栽的冤啊,折在女人身上,白叫兄弟看笑话!”
肥肉男说的狠狠一脚踹在时然肩头,清脆的骨裂声在耳畔响起,时然额角布满细密的汗珠。
“他还是太年轻,不知道对付你这样的女人,就得先把人折腾的像个死人才行!”
说着,又是一脚下来。
时然口腔里满是血腥味,面色灰白如纸,她死死咬着唇,在心里默默记着。
但凡她今天能活着
出去,发誓一定要让乔颜生不如死!
“唔……”
一脚下去,时然身子滑行出两三米远。
她蜷缩着,抱着膝盖将自己圈成一团,身上每一寸都在疼,也不知是肺还是胃的位置火辣辣的,像被人淋上滚烫的岩浆。
皮肉翻飞,苦不堪言,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她快要死了吧?
死在这偏僻荒远的仓库,不为人知。
在生命的最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看着乔颜得意洋洋,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师父的仇还没报。
师母还没醒过来。
她的孩子还没找到。
可她,就要死了。
时然自嘲的笑了,为自己的不自量力。
她慢慢松开手,认命般的闭眼,迎上肥肉男凶残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