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身上撩拨,将她的手束起,湛蓝的发带映衬着她的肌肤是象牙白色的,有些冷,肌肤的热度抚摸上去,却柔软细嫩。
整整一个晚上,他用了许多手段折腾她,翻来覆去地摆弄着她的身体,看她在他身下战栗发抖,看她清明的双眼蒙上属于他的媚意,她身上的玫瑰花香勾人心魂,一点点地让他沉沦。
只是任她如何卸下骄傲和棱角,任她在情潮里翻涌,他就是无动于衷。
他太清楚,一旦他给了她想要的,在这场游戏里失了主动权,等她厌弃之后,他就再没什么可以留住她的了。
等到身下的人沉沉睡去,慕南矜才点燃一支烟,下巴微扬,徐徐吐出妖娆的烟雾,烟雾袅袅上升宛若绽放的夜玫瑰,映衬他那张冷峻绝美容颜若隐若现。
“你不必担心什么,别说什么也没有,就是有,沿途的风景再美,我也只是经过,不会忘记哪里才是终点。”
这是她曾写在笔记本上的。
此刻却显得这样讽刺。
他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人,柔顺乌黑的发丝有几缕擦过女人娇嫩精致的脸颊,发梢微微卷翘,透着不自知的纯真勾人。
她的左胸口,有处刺青。
说是刺青,不如说是针灸针沾了草药蓝靛的植物色,一针一针刺出来的伤口。
那印记的字迹像是梵文,大都看不清楚,清秀的艺术体像是靛蓝色的藤蔓,清雅地攀爬在她白皙的雪肤之上,不显得旖旎,反而让人心疼。
H&J的字迹旁是一朵玫瑰花印。
像是永恒不变的烙印,沉沉地镌在她身上,慕南矜望着,轻轻拂过,眼里的晦涩暗沉越来越重。
他小心翼翼将一条复古的银链缠在顾颜欢白嫩的手腕上,银链下的是一枚海洋蓝钻石胸针。
这枚海豚蓝钻石胸针,曾是业界珠宝行拍卖叫价最高的热门珠宝,早已在半年前被SG的珠宝部门购得作为珍宝收藏。
天然蓝钻石,钻石中的罕见品,重约:29.6克拉,颜色清澈透亮,饱和度强,纯净无暇,这枚蓝钻石胸针最终以3100万美金的天价被拍下。
相传在公元前18世纪,法国国王路易十六向奥地利公主玛丽送了著名的‘王冠蓝钻石’Queen.Mary作为定情性物。
自此,成为皇后的玛丽,在路易十六的一味纵宠中奢侈至极,挥霍无度。
散尽国库不止,只为博美人一笑。
法国人说,冷傲的奥地利小公主玛丽是魔女。
因为,她让一个男人为她毫无节制的挥霍至此。
虽然法国大革命错综复杂,其中并不是一个女人所能影响的,但玛丽皇后被宠爱的这份心意仍然让这块天价宝石被蒙上了一层极具象征意义的传承价值。
系上吧,作为你我的标记,从此一生不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再离我而去。
顾颜欢睡得并不安稳,似乎有人抱住了她,那么温暖的怀抱让人沉,那人吻掉她脸上的泪水,暗哑嗓音在她耳畔低鸣,似是在说,“别再离开我了,别让我再等你了,你知不知道,无望的等待才是最痛苦的。”
那一夜,顾颜欢做了一个冗长繁复的梦,梦里有人紧紧地抱着她,似乎比哭更绝望,紧紧地拥着她,像是要把她揉碎了,揉进那人的骨血。
那种如海浪翻涌而来的沉痛,她任由自己淹没其中,直到开始感到缺氧。
等她挣扎着苏醒过来,晨曦的光透过窗帘照在她脸上。
她环抱着被子坐起来,下意识抬手轻触上自己的唇,与此同时回过头去,男人倾倒众生的面容映入眼帘,昨晚的一切都涌入脑海,浑身上下都酸痛地厉害。
昨晚她被药劲折腾地不行,这个人偏偏用尽了恶劣的手段折腾她,直到她再也受不住昏过去。
她费尽心机换来了这一晚,却始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顾颜欢终于明白了,除非他相信她的承诺,不然这一招重复再多次都是无用。
药劲过去许久,那些斑驳的痕迹还是印刻在她身上,狰狞的,青紫的,一片片的,顾颜欢看着镜子里自己,淡淡地笑了笑,穿上衣服走出了卧室。
清晨的阳光正好,沐川打过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开着车在去公司的路上。
听着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顾颜欢只问了一句:“他们没事了吗?”
她压着声音,努力不让自己的颤音吓到他,沐川温润的声音依旧有着抚平人心的能力:
“暂时都没事了,洛洛潇潇都是好孩子,每一次都受上天眷顾,锦瑟,一切都会好的。”
顾颜欢听着他的话,束起满身的刺都一瞬间收了回去,她低低道:
“那就好,那就好。”
她是无用的人,再多的算计也替代不了他们的痛苦与挣扎。
沐川想安慰,只是语言太过于苍白,且他很明显地察觉到了顾颜欢的不同。
“沐川哥,你上次说过的除了血脉疗法,解药的另一种药引是不是就在是你提过的w国沼泽的圣人花。”
顾颜欢清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沐川的手一抖,过了一会才回答道:
“是,可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