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没错,慕南矜心软,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顾颜欢,哪怕她一次次给他希望,一次次又让他绝望,他却还是会心甘情愿地为她一句话,再次认输。
他揽着她的肩膀,在她来不及说拒绝的时候,就吻了上来,这样深沉的吻,仿佛是在隐忍着什么极致的情绪。
“没有人能困住你,从今以后,只有我可以。”他在她耳边的话让顾颜欢霍然一震,可她却来不及多想,那个男人已经扯开了她湿透的裙子和她纠缠起来。
甚至扣着她的雪白的脚踝,看着她完全不同于往常的柔弱的样子,心底浮起浓烈的郁气,过往深埋的恨意和绝望,又一次腐蚀着他的欲望。
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又为什么总是要陷在她的柔情里无可自拔,他越想,越恨,越想要欺负她,想要她那张似乎永远无波无澜的眼睛里因他而印上欲望的媚态。
顾颜欢散着乌黑浓密的长发,带着潮湿的凉意,在他的抚摸下散乱缠绕着。
她像是一朵浸泡在花瓶里的湿润娇软的玫瑰花,花瓣上湿漉漉的沾染着露珠。
她的身子突然热起来,被他吻过,抚过的地方,都滚烫起来,好像无尽的热都渗到皮肤中,洁白的脸也滚烫起来,开出一朵朵红云。
她低着头,不敢看慕南矜的目光。
他却逼着她,用一次又一次磨人的手段逼着她一次又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慕……南矜……”
再后来,她终于开始难耐地叫他的名字,暗哑的嗓音吐字断断续续:
“小哥哥……”
他的温度那么烫,像是要烫进她的内心深处,这种灼烫感,让她难耐地张开眼,看着她身上的男人似乎已经不再是往日里那个冷清的人,他是那么想要她,气息混乱而烫人,仿佛要进她的灵魂深处。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的:“你说的要把心交给我,即使是筹码也不能骗我,不然……”他恨声道:“我再也不会心软了,再有一次,顾颜欢,我们一起下地狱吧,哪怕是万劫不复,你也得陪着我。”
他去吻她的眼睛,想要探知她的答案,却只吻到冰凉的泪意,他掐着她下巴紧盯这张不复伪装的眉眼,却只寻到哀凄和决绝,并无一丝情谊,那颗心,又突然冷了下去。
她还是不愿意,他始终不过只是她偶尔想起来就会逗两下的宠物玩意。
就像那颗摔碎的镜子,不过是顾大小姐诸多镜子里最平凡普通的一个,要不是偶然得了青眼,早就被遗忘地干干净净。
慕南矜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再也没看狼狈不堪的人,驱动车子直抵玫瑰庄园。
雨依旧在下,滴滴答答,回荡的却是多少缠绵悱恻的恩怨情仇。
将车停在楼下,从草地到楼上,这么一路上,慕南矜禁锢她的手都没有一刻松下,他任由着她半敞着衣服被他拖着走,他走得那么快,完全不顾及她。
慕南矜把那个失了魂魄的人拉去浴室,打开热水,冲刷着她浑身的雨水,洗去她一身寒气,她的衣服被他扒开,整个人明晃晃暴露在浴室暗黄的灯光之下。
他的手指在她身上作弄,帮她洗去一身污秽,那张分明的薄唇吐出的字眼却全是冰冷的嘲讽。
“顾小姐所谓把心交给我就是这样吗?朝阳会所的女服务员都比你能演许多?”
你哪怕是骗我,也不该如此敷衍。
最起码让我有相信你的理由。
等到洗得刚好,她又被他套进宽大的浴袍,系好束带,在整个被他扯着向卧室走的途中,被支配的人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垂着眼睑,眉宇清冷如梦。
回到他的卧室后,他直接抱起她,扔到柔软的床垫里。
这么一个目的性的动作,一切不言而喻。
他却转身返回浴室,意识将要到什么的人,这才缓慢地移动着去翻包里的药,然后哆嗦着就水服下。
雨越下越大。
密集的雨点,随风扑卷,犹如战场上的鼙鼓,急促地敲打着窗檐。
顾颜欢环抱着双腿,她的心在等待中一点点坚定,身上的热意满满覆盖住了理智。
她做了决定,一晚上做了一出戏。
破镜重圆的典故,雨夜破冰的质问。
甚至是散乱的玫瑰,此时服下的药物。
她需要完成自己的目的。
因为远方还有她牵挂又亏欠的人。
一滴清泪从她眼角划下,无声地诉说着诸般无奈和痛苦。
随后她的脸又被抬起,对上那张皎皎如月,此时却满是阴笃的脸。
似乎是第一次,见如此有怒意的他,顾颜欢看着他俯下身来。
她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浴袍很容易就被散开,她被对方一双浓烈幽深的眸凝视着,带着恶意惩罚的吻从她的锁骨上落下,湿热的舌尖恣意挑逗着她脆弱的神经。
那个熟悉的人在她身上折腾,贴着她的耳际质问:“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撩拨我,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顾颜欢根本无力回答,她散乱的长发,白净的脸上涌动着潮红,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在他身下那么脆弱的溃不成军。
此时,雨已经不大了,飘飘洒洒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