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能察觉到,他们在背后下一盘大局,一场会颠覆四大家族,席卷整个商圈,甚至是整个国家利益分配的棋局。
难道她只是他局中的一枚棋子,难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另有目的,所以苏柏深才会那样说他们的关系,所以他才会觉得她可能会怪她!
顾颜欢的耳边仿佛响起来了顾老太太临终时对她所说的一句话:
“永远不要相信别人,小颜,这世上所有人对你的好都是有目的的。
你只能相信自己,只能依靠自己,才能支撑起整个家族,知道吗?”
奶奶的话一遍又一遍浮现,顾颜欢心里的怀疑也如潮水般纷涌而来。
她跌坐卧室的地上,双手抱着头驱散着脑中交织的记忆与情感。
她想起了慕南矜轻吻她时候的温柔热烈,想起了他对着她万般疼宠的样子,想起了他曾经对她的种种爱护。
心里的慌乱这才一点点地平静下来,她从前虽然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却也不是一无所知的木头人,能看得出来他的真心。
再相信他一次,她不停地对自己说,他对她那么好,为什么不值得她抛下一切相信呢?
顾颜欢缓缓起身去梳洗,穿好睡裙,打理好一切后去了慕南矜的房间。
她在等他,等他的一个解释,等他告诉他深藏在心里许多年的一切。
只要他还喜欢她,只要这份感情没有掺杂算计与欺骗,无论他做过什么她都会原谅他的,不会怪她的。
她等了很久,等到月朗星稀,寒霜浸上她单薄的身子,那个人才终于摇摇晃晃地回来。
慕南矜踢开门,只看了一眼,就凭着极好的视力看到了一道窈窕玲珑的身影。
他好像喝得很醉,浑身都是酒气,顾颜欢连忙起身相扶,准备把他扶到床上去。
醉酒的男人没有糟糕的酒品,只是睁着一双无辜的黑眸,乖乖地等着她。
千尊万贵的顾大小姐一向只有别人服侍她的份,从来没有她服侍别人的机会。
顾颜欢想着记忆中纪婶照顾她的样子,弯下腰半蹲在地上,决定先替眼前的男人脱下了鞋子。
这于顾大小姐来说,这确确实实是第一次为一个人卑躬屈膝。
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日常也是由仆人照顾,她也没帮这样他脱过鞋子。
顾颜欢微微笑着,心口却有一个地方在慢慢地塌陷,她好像明白自己和之前的不同了。
给眼前人换了拖鞋,她又抬手准备帮他脱去外套,他们都不喜欢私密生活被别人打扰,眼下整个别墅除了她再也没有能照顾他的人了。
往常都是他照顾她,现在也该轮到她照顾她来,夫妻之间应该是彼此互相照顾的。
她轻柔地唤他的名字:“南矜,抬手,我帮你换一下衣服。”
却不知是怎么刺激了他,床上安坐的人突然将她拉起来扑倒在床上桎梏着。
他的眼睛弥漫着一层迷雾,深深沉沉的,却再也没有之前的清明。
他那样深深沉沉地看着她,眼中尽炽热的疯狂,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入腹。
月色下的女人一身轻薄的睡衣,勾勒出玲珑的曲线,每一处跌宕起伏,都是造物主的钟爱。
她如雪似玉的绝美容颜纤尘不染,此刻温顺地躺在他的身下,整个人美好地就像是一场迷梦一样,摄人心魂,让人忍不住去占有。
他赤裸裸地扫视着眼前的女人,眼中却没有了柔情,只剩下漆黑的欲望。
顾颜欢是个成年人,纵使没有真枪实战过,却也能敏锐地察觉到男人的欲望。
她知道自己应该抗拒,却有那么一刻被他眼里的疯狂与炽热所迷惑。
那个时候她才开始明白,原来自己也希望眼前这个人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也会像所有女人那样欢喜于他眼里的欲望。
因为这份欲望是为她而生。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凄迷,呼吸也越发沉重,脸上的潮红都显示了不正常的症状。
他可能被下了药?
可是今晚的所有东西都一一核查过,他怎么可能中了药呢?
顾颜欢还来不及细想就被眼前的男人压制了下来,他低下头吻住她的红唇。
他撕咬着她的唇,吸允着一丝丝血迹,不像平时那样万般轻柔的吻,带着占有带着疯狂带着汹涌的欲望。
他慢慢朝她靠近,她能感觉他炙热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不停地烧着她,在她的口腔中寻找着快感,压制着她的一切思绪。
她并不讨厌被他亲吻的感觉,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他们是夫妻,迟早有这么一天。
只是她无法忽视他眼中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以及他趴在她脖颈间的撕咬。
仿佛这不是一场情事,而是一场战斗。
她开始推拒她,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是她大病初愈还未恢复,更无法阻止眼前男人酒后的蛮力。
而且无论她怎么喊,都没能唤回他一丝神智,他眼睛越来越黑沉,没有一丝光亮。
她的身体被她压制着,男人单手扯开领带,把想要逃脱的她重重的摔在床上,又用领带把她捆在床上打了结。
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