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时下时不下的,温折玉趁着雨小的空档,还是离开了小院。美色固然重要,但沈清越那里更需要人。
回了县衙才知道,沈清越被县里的富户请出去吃饭去了。
“没说去了哪里吗?”
衙役回她:“没说,但县里有名的酒楼就那么几个,平常那些人请徐县令的时候,都是去观海楼。”
“行,我去看看。”
观海楼中,没有沈清越和那群富商的身影。
温折玉大急,差点把这酒楼给砸了,把小二娘吓得不轻,赶紧找人来解释。
温折玉这才知道,沈清越确实来过,但在酒席上醉了酒,一群人把他送到了客房里休息,然后就各自回家去了。
只是等她来找的时候,客房里已经没了人。
小二娘也没见过有人下来。
眼看天越来越黑,温折玉急得不轻,去沈清越所在的客房看了几眼,果然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这屋子里燃的香,以前她在花楼里闻过,是助兴的催情香。
“你他爹的,还不说实话,谁让你们点的这种香”
小二娘领子被她提溜起来,一双脚离地半尺,吓得脸都白了:“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温折玉一把把人扔在了地上。她知道沈清越的事估计跟这酒楼也脱不了干系。毕竟这酒楼的老板,就是请她喝酒吃饭的富户之一。
“把你们掌柜的叫过来!”温折玉平日里看起来不着调,但发起火来看起来十分骇人,小二娘毫不怀疑,若是不按她说的办,下一刻这人真的能做出砸酒楼的事来。
从温折玉来质问的时候,已经有人偷偷摸摸通知掌柜的了。所以小二娘去请人的时候,那掌柜的立刻跑了过来。
当她听说沈清越不见了后,也很是震惊。
“沈大人确实是进屋休息了,咱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掌柜的眼珠子转的飞快,很快看向小二娘,“这燃香是不是你自作主张,犯下这糊涂事。”
小二娘大呼冤枉。
温折玉懒得跟她们扯皮,知道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要找找到沈清越。
而那房间的窗户,也是开着的。这个房间在二楼,以沈清越的武功,跳下去应该不在话下。只是不知道,是她自己离开了,还是被人给掳走了。
温折玉只好带着衙役,自这酒楼开始,往外一圈一圈的搜,终于在天蒙蒙亮之际,找到了沈清越的人。
沈清越的人已经昏迷不醒了,呼吸十分微弱,整个人泡在了泥浆里,很是狼狈。
温折玉注意到她的衣服解开了,乱七八糟的挂在身上,两只鞋子散乱在周围。而她的头顶,则破了一个大洞,血水将旁边的泥水都染红了。
温折玉第一个找到的人,二话不说背着她跑了最近的医馆。拍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开门,温折玉硬生生的翻墙进去,把大夫从睡梦中吵醒,给她开了门。
“只是失血过多,没有伤到要害。”
不久后大夫从里间出来了,第一句话先让温折玉松了口气,然后看着她,欲言又止。
温折玉:“怎……怎么了?难道我这朋友,身上还带着其他的病症?”
“这倒不是……”大夫颇为难为情的开口:“只是你这朋友,还是让她平日里节制一些,免得泄太多阴气,伤了身子……”
温折玉恍然大悟,冷静的点了点头。
她在美人堆里混迹多年,找到沈清越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她是跟别人有了肌肤之亲,情状还十分的激烈。联系那客房里的香气,她明白好友这是在不知不觉间中了招了。
只是不知道雄伏在好友身下的男人是谁,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清越看重脸面,所以她来医馆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给她整理好了衣服,没想到还是被大夫给看出来了。
温折玉故作平常:“我家好友跟夫郎感情甚好,这我也不好干涉。我会提醒她的……”
大夫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言。
尊重病患的隐私是作为医者最起码的职业道德。
……
沈清越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衙门里了。
她睁开眼睛,脑海里还残留着昏迷前的混乱。冰冷磅礴的雨水,被y望支配不停使唤的身体,不断上升的体温,还有那连绵不绝的属于男子的檀香。
她记得身下的人一直在不停的挣扎,理智想离开那种荒谬的地方,可是整个人就像是着了魔似的,一直在予取予求。
身旁的人一直都哭,从始至终,从未停歇。
直到那种被魇着的感觉慢慢的褪去,四周归于沉寂,她还没彻底从混乱中抽离,就觉得脑袋一痛,彻底失去了意识。
醒来一眼就看到温折玉坐在她的床边,关切的看着她,一旁的小几上放着一盆清水,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叠的纱布。
“醒了,头晕吗?照落去给你熬药去了。”照落是沈清越从小到大带在身边的婢女。
“没事。”沈清越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有点憔悴。
“噗嗤。”温折玉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沈三小姐,你这脑袋,被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