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小小绍靖县,竟如此景色宜人。”
听到了夏侯穆清的声音,薛温如忙挣脱开莫北崖,退到了一旁,面色犹带着惶恐。
杜从岳与夏侯穆清进了医馆,见莫北崖与薛温如神色均有异样,亦吃了一惊。夏侯穆清奇异:“阿北师兄,你怎么在这儿啊?”
莫北崖敛了敛衣襟,“阿清你终于回来了,我是来找你的。”
夏侯穆清见薛温如依然惶恐的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惊惧,亦含有一丝柔情,不禁讶然:“阿北师兄,你和温如姐姐怎么了,你们方才那是……”
“哦,没什么。”莫北崖狡黠一笑,走上前,欲拉薛温如的手:“我与薛姑娘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薛姑娘,你说是不是啊?”
“走开,无赖。”薛温如一掌拍在莫北崖的手背上,并走向夏侯穆清与杜从岳,“公子,夏侯小姐,这人说是来找你们的。既然你们回来了,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她临走时,竟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莫北崖,四目相对,竟又一次红了脸。她忙躲开莫北崖的目光,飞速的逃离了。
莫北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上前一步,欲拦住薛温如:“哎哎哎,薛姑娘,你别走啊!”
“莫北崖,你给我回来!”见状,夏侯穆清忙上前拽回了莫北崖。
师兄风流成性,爱拈花惹草的个性她最了解不过,见薛温如这般神情,她当即便明晓,定是莫北崖冒犯了薛温如。
她瞪了莫北崖一眼,气恼又无奈:“师兄,你这爱调戏姑娘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你知道她是谁吗?”
莫北崖却蛮不在乎地嬉笑着,“我当然知道,不就是这里的侍女薛温如吗。这姑娘长得漂亮,温柔又不失烈性,我喜欢。”
“莫北崖,你要作死啊。”夏侯穆清锤了莫北崖一下,瞪着眼:“我可没跟你玩笑,你平时爱拈花惹草的也就罢了,今天竟敢惹到温如姐姐的头上。”
“她可不仅仅是这里的侍女,她可是洛神医最器重的人,我警告你,你不许招惹她。”
“阿清,你不至于这样吧。”莫北崖歪着头,似乎不甘心:“我都把杜兄引荐给你了,今儿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胃口的姑娘,你还不许我碰她。唉,真是无趣。”
“你……”夏侯穆清作势欲打莫北崖。
“好了,阿清,莫兄。”杜从岳拦住了夏侯穆清,打了个圆场:“我知道莫兄是懂分寸之人,与温如姐姐也不过就是玩笑而已,而且温如姐姐也不是爱斤斤计较的人。”
“事情未必就是像阿清你想得那样,又何必动怒呢。”
“对呀!”莫北崖抱怨:“你看,还是杜兄懂我,哪像你,那么刁蛮!”
“哼!”夏侯穆清轻哼一声:“好吧,看在从岳的份上,我就暂且不跟你计较了!”
杜从岳又说:“好了我们说正事吧,莫兄你为何这么紧急的这里来找阿清,可是鸾湘阁中出了什么事了吗?”
“唉!”莫北崖叹了口气:“倒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是阁主,他知道阿清盗走了鸾湘珠之事大发雷霆,要把阿清抓回去审问。是我劝住了阁主,和阁主请求让我到这里把你带回来的。”
“什么?”杜从岳惊惶:“阁主知道了此事,那阿清你……”
夏侯穆清亦是心头一凛,随后又凝神:“这……恐怕我不能立刻回去,洛神医的毒没有完全祛除,还得需要鸾湘珠。未到十八天,我是不能回去的。”
莫北崖又道:“其实阁主想让你尽快回去,也不完全是为了鸾湘珠之事。是那个谢天扬公子来了,他又来向阁主提亲,阁主正打算让你回去为你谋划亲事呢。”
“又是那个绯鸢山庄的少庄主?”夏侯穆清皱眉,不禁烦忧:“这个谢天扬也真够执着的,我都赶走他几次了,他怎么还敢回来。”
莫北崖吸了口气,两手一摊:“没办法,人家偏偏眼瞎,看上了你这个母夜叉。”
夏侯穆清锤了下莫北崖肩:“你说谁是母夜叉?哼,他要来,我还真就要做这个母夜叉,把他赶跑,我看他还敢来!”
莫北崖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哎呦,这回怕是你没有办法把他赶跑了,他还是他父亲谢高峰一同来的。”
“据说好像还带来了聘礼,说是准备立刻下聘书,准备娶你过门。而且现在他们说是要在慕州学武,暂时安居在慕州呢,我看你是逃不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