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人市无间晚宴卿盛将军,寒喧之后,落座。卿盛将军的父亲卿秦原是燕国的一员骁将,与御史市无间交好。在燕王喜四年,卿秦将军随大将军栗腹一起攻赵,燕军大败而归,栗腹被赵将廉颇斩杀,卿秦将军被俘,至今没有消息,不知是死是活。
“今日为将军送行,还望将军一路多加照顾公子寅。在下敬卿将军一觞。”
“有劳御史大人为公子寅出使分忧,盛一路定加小心,保护公子不出任何差池。”
“此次出使,将军可知大王用意何在?”御史问将军。
“交好秦国,接回太子丹。”
“若秦王不放太子丹回燕,又当如何?”
“这个,本将还未深思,请御史大人明示。”
“这就是大王派遣公子寅的深意在所,大王的想法,你一定要学会揣摸,大王的另一层意思是:如果秦王不放太子丹,请将军设法,以公子寅为质,来换回太子丹。”
卿盛将军立即拜谢御史道:“谢御史大人提醒在下,若秦王不允太子回燕,本将一定想办法,用公子寅换回太子。”
“是啊,只要太子回国,燕国的未来就有希望。另外,老夫还有一事求将军帮忙。”
“御史大人请说。”
“庆峦将军秘密出使咸阳已一月有余,老夫这里有一封密简,还望将军亲手交给庆峦将军。此密简涉及燕国国政机密,还望将军万分保密送到,将军若遇不测时,请将密简焚毁。”御史说完,命家宰白吕生呈上密简。只见密简用布袋缝好,布袋封口上有大红印章,写着“密”字。卿盛将军小心接过密简,放入怀中,说道:“请御史大人放心,本将一定将密简亲手交到庆峦将军手中。”
“有劳将军了,白吕生,把我给将军准备的礼物呈上来。”御史道。
白吕生一声招呼,两个家奴抬着一个大木箱上来。
“将军,这是老夫为你准备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将军不要推辞。”
箱子里装满银子和玉器,白吕生吩咐家奴抬上将军的马车。
“御史如此盛情,将军何以为报?”
“将军为国分忧,为大王分忧,老夫这点意思,不成敬意,只望将军此行顺利成功。”
“那本将就不客气了。来日若有机会,本将一定回报大人的盛意!”
御史一直将卿盛送上马车,才回到房内。白吕生不解,问:“大人何故让将军用公子寅换回太子丹?”
“只有换回太子丹,才好中途截杀之,如此一来,太子死,公子寅在秦,大王就一定会立公子申为太子。不然,在秦王政手里,如何杀太子,太子不死,公子申又如何上位?”
“御史大人这招实在高。”白吕生夸道。
“不、不,”御史大人摇头道:“此乃是少傅莒中仁先生早就拟定的计划,现在正一步步实现。莒少傅真仍诡术之奇才啊。”
公子寅明日就将出使秦国,晚上就邀请一些狐朋狗友去酒肆逛饮,酒足饭饱之后,他带着二个家奴来到花满楼找玉姬。一番云雨之后,玉姬对公子寅说:“公子昨日刚刚大婚完毕,还请公子快快回家,去陪公子妃。”
公子寅得意地说:“急什么,玉姬,你可知,明儿我将赴大秦,是否有兴趣和我一同前往?”
“只怕我家楼主不让。”玉姬怯怯地说
“他敢,只要你想去,谁敢阻止?这大燕都是我家的,何况这小小花满楼。”
公子寅穿好衣,打开门唤来家奴:“去把这花满楼楼主叫来。”
过了片刻,一中年男子匆匆跑上二楼玉姬的房间,进门拜见公子。
“你可知我是谁?”
“贱人赵生拜见公子申。”楼主赵生诺诺道。
“知道本公子就好,你这花满楼可是官办倡馆?”
“正是,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本公子奉王命出使秦国,但恐旅途寂寞乏味,想请玉姬陪本公子一程,所花费的银两待我从秦国回来后,到本公子府上结算,也算是为燕国交纳赋税了,可好?”
“只要玉姬姑娘同意,本楼主自然遵从公子之意。”
“玉姬姑娘已经同意了,好,就这样定下,明早我派人来接玉姬姑娘。”
待楼主赵生退下,公子寅在玉姬的多次催促下,才依依不舍告别玉姬,带着家奴,走出花满楼。
刚走出不远,就见三个黑衣蒙面人,从暗处冲出,持剑而上,将公子寅和二个家奴拿住。公子寅这一吓,冷汗直冒,酒意顿消,连声问:“何人如此大胆,敢抢劫本公子。”
其中为首一人,也不说话,把公子寅的脸抬起认真看了一下,说:“这人不姬申。”说完,就让另二人放了家奴,三人飞速离开。
三位黑衣人刚离开,就听见马蹄声疾,一队侍卫朝花满楼这边驰来,领头的是将军卿盛。公子寅大呼:“将军,将军,快来救我。”
“公子,何故如此慌张?”
公子寅此时惊魂未定,双腿直哆嗦,二个家奴更是吓得说不出话。将军卿盛问明情况后,怒曰:“公子还不上马与我回府。明日即将出行,此时还不归府,幸好夫人遣我来寻公子,不然,若真让贼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