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了，赶时间。”
男人握住她的手往回拉，等她站直身体，手还未松，看她脸色苍白，不放心地问：“还行吗？要叫救护车吗？”
江何缓了缓，勉强敛起笑：“谢谢你，我赶时间。”
“有什么事比生命还重要？”
眼里的灰暗慢慢褪去，一点一点恢复光明，广播第三次播报登机信息，江何抬眼看身旁的男人：“爱。”
男人一愣，看着她。
江何再次道谢，从包里摸出一个钢琴钥匙扣送给他当作救命之恩。
……
一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季茨林在首都机场T3出口等她。
这个季节，首都早早入了晚秋，温度低的不像话。
江何来得急，什么也没带，穿着一身藕粉色的针织包臀裙，踩着小香玛丽珍皮鞋，腿上光溜溜的，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首都的寒风。
江何几乎是跑着奔向T3航站口。
季茨林远远一眼就看见了江何，他两手抄兜，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人群里瘦弱的身影。
一别两年，她瘦了太多太多。高三那年暑期，原本带着点肉嘟嘟的小脸，如今瘦的下颚线极为清晰，叫人心疼。
距离越来越近。
江何从他面前擦过，季茨林不免嗤笑了声，而后喊她：“江何。”
听到名字，江何转头，寻找声源之际，一件风衣外套落在肩上。
“还没找到呢。”季茨林忍不住笑，攥住她手腕。
江何顺眼望去，稍愣，差点没认出来。
她上下打量一番，不太确认地：“季茨林？”
季茨林松开她的手腕，摆正位置：“嗯。”
太久不见，季茨林大变模样，褪去了高中时的稚气与青涩，眉目清隽秀雅，岁月平添了几分禁欲气息，当年瞩目万千少女的寸头，也蓄起了干净的短发。
看着成熟稳重了些。
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睛，低低散发着冷酷的锐气，更冷了。
“我方向感不太好，”江何抬起头，话锋一转“你怎么来了？”
季茨林直勾勾地盯她的脸，蜡黄暗沉，嘴唇干裂的脱皮，还渗析出血。
“不是给你两小时收拾么？”
江何摆摆手，“没什么好收拾的。”
季茨林眉头一皱，她还是一副嘴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