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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年(1 / 2)

李巾凡怔在原地,双脚仿佛被粘在地上,手里的余温还在,那些话像一记耳光,重重的甩在他脸上,整个人发懵。

心有种被撕碎的错觉。

刺痛,酸楚,椎心蚀骨。

李巾凡回过神,立即追上江何,一具高挺的身影挡在她面前,他想了很多话要挽留,最后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他卑微如蝼蚁般,嗓音嘶哑着一字一顿道:“能不能,不分手?”

江何愣了下,随后抬眼,大方坦荡地与他对视,一句话也没说,绕道走开。

一瞬间,李巾凡看到了她眼底的倔强漠然,有几分像从前的他。

民间有一种说法,恋人相处久了,长相和性格会变得越来越相似。

李巾凡轻哂一声,他后知后觉,江何从来就不是温顺乖巧的性格,她眼中多的是清冷,孰无旁人。

江何出了安置大学的校门,走到距离几百米的垃圾桶边,她最后瞧一眼蔫巴的向日葵,与他告别,随后狠心的扔进垃圾桶内。

一直往前走,不回头。

直到穿过那片阴森的小树林,江何浑然想起以前来找他,他总不放心的要出来接。

两个人走过最多的路,竟是这片两三百米长的小树林。

江何回头看了看,身后空旷无人,只有黑压压的路灯时亮时灭。

这下彻底死心了。

他没有追过来。

这比他的沉默更令人难过。

回华艺的出租车上,江何呆怵的盯着窗外,司机师傅开的很急,连带着她的心绪在马路上飞驰。

江何闻不了车内有香水味,一点都会头脑发胀,恶心晕车。她换了个舒服姿势,靠向车窗,想让自己恶心的感觉减弱一点。

师傅皱着眉头,往后视镜瞟了两眼。

倒忍不住和她闲聊:“姑娘,你是哪的人?”

江何这会没多大情绪,刚哭过的嗓子还哑:“怀宁的。”

师傅笑:“离得近啊,来这上大学吧?”

江何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师傅继续扯:“现在年轻人啊,一脑子的发光发热,为了赚钱不要命,压力是大。埋头苦干的时候,也别忘了留一刻钟看看风景。”

江何视线飘在车外未移,却听的认真。

有多久没听人训了?

偶尔被人训一下还挺舒服的。

“姑娘啊,多出去走走逛逛,眼界开阔点,不要被生活打趴下了。”

江何被师傅逗笑,反问:“您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从上车就看见你眼睛肿,哭了不长时间吧?”师傅摇摇头,清清嗓子笑,“姑娘切记,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江何稍稍一怔,嘴角扯过一抹讥讽的笑。

该怎么原谅他呢?连陌生人见一眼都能看出来她哭过,她忍着眼泪在那与他对峙许久,却没发现肿胀的双眼。

甚至争吵这么久,他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来,更别说追出来挽留她。

她越想越烦,胸口更闷了。思绪渐飘,如果李巾凡真的追出来了呢?她是不是会心软原谅。

也许会吧,江何暗自腹诽道。

浅聊了一会,车内又恢复正常的寂静,窗外开始下起大雨,没任何征兆的。

师傅专心开车,打破这平静氛围的是一通电话,江何亮屏瞥了一眼,是来自首都的号码。

她拒接后又阖上双目养神。

没过两秒,铃声响了又响,江何皱起眉接通:“喂?”

“是我,季茨林。”

江何蓦然睁眼,熟悉的嗓音让她思考了会,上一次听起这个名字还是在九月初,两人已经太久没联系过,快把他的声音忘的一干二净了。

“你好。”江何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吐出这么一句话。

那头没什么动静,缓了一秒后又响起声音:“你母亲快不行了,来一趟首都吧。”

江何心里咯噔一下。

“叔叔瞒了你很久,李阿姨转来首都器官就已经开始衰竭了。”那头还在说,焦急又冷静,“电话说不清楚,我给你定了两小时后的机票,抓紧收拾。”

挂断电话之后,江何几乎是没任何犹豫:“师傅,麻烦去白云机场,尽快。”

师傅也没多问,拿出自己几十年的飙车手速往机场赶。

到了机场江何从窗口取了票待机,满脑子的混乱,不知不觉指甲被啃的渗血,痛意将她拉回神。

江何不敢相信,可父亲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让她不得不信,此时她坐在候机大厅的椅子上,背脊一阵阵凉意,车上的香味激的她想呕吐。

“你母亲快不行了。”这句话翻江倒海般的在她惶惶然的胸口重复,掀起轩然大波,就连薄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广播提醒登机。

江何猛的起身,两眼发黑,一时瘫倒在地上。

旁人纷纷跑过来扶起她,关心道:“姑娘没事吧?!”

江何眼前一片灰暗,视线看不清任何东西,脑袋发懵的连站起来都艰难。

她强装镇定:“我没事儿,谢谢您。”

旁人吐了口气,正准备离开时,江何伸出左手悬在空中,恳求道:“能麻烦您扶我一把吗?要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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