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齐说完那句话,忐忑不安的等着郝承晟发问,但是后头悄无声息,他抬眼看后视镜,发现他家老板闭着眼睛,头歪在一边,似乎已经睡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回到贺家的时侯,已经八点了,大家都在餐厅吃早饭,看到杜齐陪着郝承晟进来,贺太太忙迎上去,“承晟,大清早你上哪了?吃早餐了没有?”
“没吃,”郝承晟往餐桌边走,招呼杜齐,“你一起吃点。”
贺太太叫佣人添碗筷,又问郝承晟,“说呀,干嘛去了?”
郝承晟说,“晨跑去了。”
贺太太看着他的腿,虽然拆了石膏,但还在拄拐杖,“你这腿,能跑步?”
郝承晟笑笑不说话,他的心跟着某个人去晨跑了。
贺太太见他不肯说,问杜齐,“你说,你家老板大清早干嘛去了?”
杜齐,“贺太太,老板他真跑步去了。”
贺太太不信,“他怎么跑的,你学一个我看看。”
杜齐还真缩起一条腿,瘸着腿夸张的快走了几步,惹得众人都笑起来。
贺迪说,“妈,别说你就这么一问,就算是严刑拷打,杜齐都不会说,人家对我表哥忠诚着呢。”
贺太太拍了杜齐一下,“你老板腿还没好,不能到处跑,你不劝他,还陪着他一起去,要是下次去拍片子有问题,我拿你是问。”
“行了,小姨,”郝承晟边往嘴里塞东西,边说,“别为难他了,我就是天天呆在家里有点闷,出去透口气。”
“大冷的天,透什么气啊。”贺太太说,“菊嫂说你六点没有就起了,起这么早做什么?”
“醒了就起了,早上空气好,所以让杜齐过来,带我出去转转。”
“想出去,家里又不是没有司机,何必让杜齐那么远赶过来,让人家多睡会不好吗?他这个年纪最是不够睡的。”
“贺太太,您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杜齐装出可怜的样子,“我们老板……”他边说边看郝承晟,后者也看着他,他立刻嘿嘿笑,“我们老板常说早睡早起身体好,他是怕我早上不起,晚上不睡,会把身体弄坏,所以才让我早点起来,还亲自监督我跑步,这样替员工着想的好老板,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听着他胡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贺太太也笑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吃完早饭,杜齐送郝承晟上楼,刚进门,就听他家老板说,“你之前说有事要跟我坦白,什么事?”
杜齐心一跳,故作镇定的笑,“原来你听到了,还以为您睡着了没听到呢。”
郝承晟说,“我想听到的都能听到,就象我想知道的,也都能知道一样。”
杜齐听着这话,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心里七上八下的,搓着手试探的问,“老板,您知道什么了?”
郝承晟坐下来,斜他一眼,“你说呢?”
杜齐踌躇了一下,硬着头皮说,“老板,我要说了,你可别生气。”
郝承晟眼睛一瞪,“还跟我讨价还价?”
杜齐不敢造次了,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都告诉给郝承晟听。
听完,郝承晟问,“这么说,是江欣璐不让你把事情说出来的?”
“当然啦,老板,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刻意隐瞒啊。”
“把她的原话告诉我。”
“这个……”杜齐有些为难,“老板,你也知道,江小姐说话有点难听,您还是别听了。”
“少罗嗦!”
“……她说……老板,真的,你还是别听的好……”
郝承晟真有点火了,“说。”
杜齐被喝得打了个颤,“她说得挺多的,我得想一想。”
他原话复叙,连语气都在模仿,“我和郝承晟既然已经分手了,就没必要再有什么瓜葛了,你知道,他帮了我很多,远的不说,就前些日子那件事,你应该知道吧,我被人围攻的时侯,是他救了我,还查清了整件事情,还我清白,所以今天,我是特意赶过去的,就是为了要报他的恩,仅仅只是报恩,没有别的,你明白吗?”
郝承晟问,“还有吗?”
杜齐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接着模仿,“我不爱郝承晟,对他只有感激,如果你希望看到他三番四次来我这里碰壁,就尽管告诉他。”
说完,他担心的看着自家老板,但郝承晟只是语气淡然的问了一句,“就这样?”
杜齐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样还不够?老板是被江小姐虐得有点不正常了吧……
“行了,我知道了,”郝承晟挥挥手,“你出去吧。”
杜齐犹豫了一下,“老板,你还好吧。”
“滚。”
干脆有力的一声低喝,杜齐放了心,嗯,老板又正常了。
——
大年二十九,江欣璐去了津市,每年和陈宇一起过年,已经成为习惯,为此,邝希美生了好大的气,逼着她问,“在你心里,我和那个陈警官哪个重要。”
江欣璐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在我心里,你们都是很重要的人,没有可比性。”
“那你为什么非要去跟他过年,在我家过年多好,人多